這一次,頗有些不情不願的,總在溫知渝麵前討嫌。
“師弟,師妹,這位是?”
於恒還是守禮的,眼神落在蕭霽身上,而蕭霽卻沒看他,透過他看向了不遠處的人。
“溫兄,你確定你要尋的人,是她?”吳硯禮這個時候已經清醒了,盯著溫霽,很是警惕的樣子。
蕭霽沒和他說話,隻是抬腳走去,幾乎要飛起來了,倒也差不多,這幾步路遠的距離,這個人還用上了輕功。
吳硯月還沒喊出來,坐在亭子裡的溫知渝就被蕭霽攔腰抱起了,還轉了一個圈。
“阿姐。”
蕭霽喊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了個分明,溫知渝努力扭頭去看他,誰知道,這個人竟然抱著不放手,還抱著她轉了幾個圈。
“阿姐,我好想你。”
蕭霽的感情一向赤城直白,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若非還顧忌外人,恨不得做出更親密的事來。
溫知渝無奈的揮舞著四肢,好不容易才落地,落地之後才見著蕭霽的臉。
“阿霽,你怎麼突然來了?怎麼沒提前來信?”
溫知渝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突然微微皺起眉,伸手摸了摸蕭霽的麵頰,臉上的笑容迅速散去“你受傷了?”
蕭霽想拒絕,但就如彆人所說的,這個時候,阿姐總會發現的。
“阿姐,我好累。”蕭霽抱著人,然後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那幾個目瞪口呆的人。
“罷了,你先與我回房。”
溫知渝拉著蕭霽回屋去了“翠柳,找府醫來看看。”
蕭霽看了翠柳一眼,眼中暗含警告,翠柳看了看二人。
“若你還是聽他的,你這一次就可以隨著他回去了,我們二人總要有一個說了算的。”
“你說,她聽誰的?”
溫知渝看著蕭霽,蕭霽抿抿唇,笑的十分無辜“咱們家,自然是阿姐說了算,好吧,就讓府醫看一看吧。”
希望阿姐不會當眾給他一耳光。
“都瞧見了嗎?你們家夫子的心尖。”
容玉的聲音自園子門口傳來,於恒剛才隻覺得那人有幾分眼熟。
“殿下,那位是?”
“那位啊,平陽侯世子蕭霽,也是知渝的賜婚對象,這幾日,你們幾個不必在知渝麵前晃悠了,蕭霽那個人啊,占有欲強不說,心眼還很小,靠近知渝的,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畢竟將來是自己的手下,容玉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至於其他的,不必想了,蕭霽那個人啊,瘋起來跟狗一樣。”
容玉嘀咕了幾句,轉身離去了。
“小彆勝金婚,彆搗亂。”
吳硯月看著緊閉的房門,事實上,他們這拜師,多少有些像玩笑,看重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包括他們自己都不甚相信。
所以,溫知渝,他們這位女夫子,對他們這幾日頗為冷淡,倒也稱不上不喜,至多隻是無視而已。
吳硯月更清楚,她兄長對這位女夫子,有些朦朧曖昧的心思。
“倒也是,溫姑娘這般的樣貌性子,甚至這聰明才智,想來也是早就有人下手為強了。”
吳家對京城的消息一直都十分關注,更何況蕭霽這個名字,在世家之中可是流傳甚廣,許多人都在猜測,蕭霽,是不是宣武帝專門培養而來的,用來對付世家的人。
“嘖嘖,豐神俊朗,年少有為,三哥,你輸的不虧,走吧,殿下都讓我們彆擾了人家。”
吳硯月說著拉著人要走,餘光一掃,見著於恒還在那站著,而且始終不曾說話,也隻盯著緊閉的房門。
“於大人,你彆告訴我,你也喜歡咱們夫子?雖然我也很喜歡,但。”
吳硯月倒不是覺得溫知渝好看,而是覺得她神秘,自然是忍不住探究一番。
“並非,我認得那個人。”
於恒說的自然不是溫知渝,而是蕭霽“你認得那個人?”
於恒想起蕭霽,那個人變化不大,依舊是風華之姿。
“自是認得,當初我曾去京城趕考,如何連狀元郎的樣子都不知曉?”
“狀元郎?”
吳硯月忍不住扭頭去看了一眼,雖然知道自己瞧不見,但還有些意外“我還以為能考上狀元郎的,都已經是老頭子了。”
“他或許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了。”
於恒不曾說,那個時候,他亦是誌得意滿,卻在京城,被人狠狠打擊了一番。
“蕭霽成狀元之後,便被平陽侯府認了回去,那個時候,整個大胤,約莫都沒人搶了他的風頭。”
於恒隻是沒料到,這兩人之間竟有了牽扯。
溫知渝站在裡屋,看著府醫給蕭霽診治,蕭霽原是坐著的,讓人給把了脈,府醫微微皺眉,便要看傷。
蕭霽原是不想讓人看的,尤其不想讓溫知渝看到,他知道,阿姐會內疚。
“我的傷口已經長好了,不必瞧了。”
府醫去看溫知渝“還是看一看為好。”
溫知渝抬了抬下巴“脫衣服,我不想說第二次。”蕭霽十分乾脆的脫了衣服。
“傷口怎會長得如此慢,可是吃的藥不好?藥方子呢?老夫看看。”
那個府醫是個實心眼的,不理會蕭霽隱晦的暗示,他瞧出什麼病了,他就怎麼說。
“藥方子呢?”
蕭霽攤手,頗有些無賴的樣子“阿姐,山高路遠的,我怎會還帶著藥方子啊?”
溫知渝盯著蕭霽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他話語中的真假。
“勞煩先生給他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