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也看到了,看著黎大起身去迎了自己夫人,扶著自己夫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和他那個樣子極不相符。
“民婦黎陳氏,二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溫,黎夫人,初次見麵,久仰大名。”溫知渝起身,行了一個晚輩禮。
“溫姑娘謬讚了,我夫君和女兒都是直爽性子,若是得罪了二位,還請不要介懷。”
說話進退有度,客氣有禮,的確像是書香人家的閨閣小姐。
“那,這位姑娘的名字是?”
“容,容易的容。”
黎陳氏當即就變了臉色,她是知道的,容,那可是國姓啊,除了皇族,誰敢擅用這個姓氏?
“黎夫人,我是來和您談生意的,聽說,家中是夫人做主,所以,當然是和您直接談了。”
“那麼,您打算和我們談什麼生意?”黎陳氏坐在那裡,身體也有些緊繃,黎大察覺到了什麼,大掌落在自己夫人肩上,對容玉頓時不滿起來。
“我先問一句,這飼料是您弄出來的嗎?”
“飼料?”
“就是豬食,這應該不是尋常人家喂食的草料吧。”
“飼料這名字倒是不錯,我夫君家中世代養豬,自有些經驗,我平日喜看一些雜書,想著試一試,這一種最厲害。”
“我們要買這飼料的配方。”溫知渝看著眼前的婦人“以及養豬的法子。”
“這,溫姑娘,這可是我們黎家安身立命的東西,您這樣可是為難我了。”她聽出來了,這個容姑娘不打算以勢壓人,她便也稍稍放肆了一些。
當初,她幫不了自己的爹娘,如今,不能再委屈了自己的夫君和女兒。
“任何事都是有價格的,隻要我們出得起銀子,黎夫人應該可以考慮。”
“好,那溫姑娘打算出多少銀子?”
“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銀子聽起來不少,他們靠著養豬賣豬,可能得賺一輩子,可這是傳家的營生,賣出了,子孫後代該怎麼辦?
“以及,一個農牧官的官職,掌管林陽縣養豬事宜。”
溫知渝看著黎陳氏,聲音很溫和“夫人應該清楚,罪臣之後,是沒有為官做宰的資的。”
“好。”黎陳氏一臉嚴肅,她是知道的,他們家也就是在村子裡活的滋潤一些,可一個捕快,都能給他們找麻煩。
“那一千兩銀子,民婦可以不要,隻希望能送我家姑娘去姑娘府上做活。”
溫知渝眼睛一亮,去看容玉。
“可以,但那銀子你們還是拿上吧,你家這姑娘,我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