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渝和蕭霽說起容黛這件事的時候,倒是十分坦然,蕭霽盯著溫知渝片刻,直盯的溫知渝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
“阿姐還說怎麼了,當初,這位二公主可是對我的心思不清白,阿姐就這般不在意?”蕭霽的語氣中彌漫著一股怨氣。
溫知渝默默看了一眼蕭霽,然後非常無情的告訴他“這不重要。”
蕭霽泄氣一般,坐在那裡擺手“罷了,阿姐想說什麼?覺得意外,覺得欣賞?”
“我見這位二公主囂張跋扈的時候,仔細算來,好像也不過是兩三年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她爹娘俱在,還有兄弟二人相護,這位二公主,比一般家中的姑娘,還要沒心眼一些。”
原以為,那是因為這位二公主本性如此,如今看來,其實也是個聰明人,隻不過,從前,她不需要想這些事。
“那,殿下怎麼說?”
“可以合作。”
“當真可信?阿姐,這個時候,江淮的勝算不大,阿姐不怕此人背刺你和殿下。”
這也是容玉遲疑的原因,同父異母的那一點淺淡血緣關係,對容家人來說,實在是,算不得可信。
“阿姐卻覺得此人可信?”
“你覺得呢?”
蕭霽打了個哈欠,“阿姐這不是白問了?我不信任何人。”
“但我卻覺得,她可信,至少現在可信。”溫知渝垂著眼,手中翻看著戲本子。
“嗯?阿姐,可不是那種泛濫自己信任的人。”
“因為,容黛是二選一,兩相比較,她隻能選容玉。”溫知渝倒是很自如,女子當權,很難,對她們來說,隻有同樣當權的女人,才能算是盟友。
“如果大胤是容玉當權,對容黛來說,是一件極好的條件,可如果皇帝是容霖,這位皇帝,顯然是不會幫自己這個姐姐的。”
“也可能是已經試探過京城那邊了,得到的結果,很不如意,才轉而來尋江淮。”溫知渝提出一個假設,“有的選擇的時候,才不能輕易信任,但如果沒得選,或許可以相信一下。”
蕭霽看著溫知渝,其實,阿姐應該明白,若是他走了,容玉的氣運足以讓她登上皇位了,那個時候,他們便可以悄悄離開了。
不需要阿姐這邊勞心勞力,至於是怎麼坐上皇位,接手的是個什麼樣的爛攤子,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但溫知渝很在意,那蕭霽,也可以在乎一下。
“可以讓西域暗中幫助,但不能起外患,內憂外患,無論容霖先對付哪一個,到時候西域戰事一起,便不會輕易結束了。”
蕭霽拿過紙筆,開始給溫知渝羅列他的意見。
“這些,都需要注意。”
溫知渝邊聽邊點頭,他們的確需要一個助力,但一個國家的內憂外患,一個玩不好,怕是會亡國。
“阿姐,有句話,阿姐可能不願意聽,但我卻還是要說。”
蕭霽這句話一說,溫知渝先是點頭,然後嫌棄的瞧他“知道知道,蕭大人最是光明磊落,這種事,可不是不屑於去做。”
蕭霽卻十足的傲嬌“阿姐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