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裡,有一半是廢物,將來要啃解雨臣的。
一半是要好處的,畢竟洗白這件事,家裡有損失不是。
“現在站著的諸位都是願意接受這件事的人了,那就說好了,以後再碰,解家的叛徒是怎麼個處理方法,大家都清楚。”
白梔直來直往的,倒讓不少人放下心了。
隻有進退這兩條路走,選擇的範圍小了,僥幸心理就少了。
解九爺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動過,明擺著那個站著的小丫頭管事。
跟解九爺還有轉圜的餘地,這丫頭可不像是手軟的。
“現在,想要將那些砍掉的產業換成彆的產業的,站在左邊。不過你能換多少產業,就要看你砍掉的產業值多少了。”
白梔看著四分之一的人站到了左邊,都是些有能耐又有點遠見的,能換不少產業呢。
還有一些想換的,但是經營不善的。在右邊欲言又止。
白梔看著難受,主動開口詢問“六姑父是有彆的問題嗎?”白梔找了個資料上寫著老實但是沒什麼能力的問。
六姑父也不愧是能被資料標記為老實的人,雖然覺得自己經營不好,沒什麼本事,有點難為情,但還是老實的站出來了。
“小小姐,我也想換,但是真的換不了多少,我還有受傷的弟兄們要安置,換了產業,我拿什麼安置弟兄們啊。”
白梔聽見這個就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了。
“所有想換產業的,安置費本家出。沒了的兄弟們,他們的家人,會統一安排住處,按月發放補償金。有子女上學的,學費我們出,一直到完成學業。有改嫁另娶得,本家出三萬,算是嫁妝彩禮,之後於解家就毫無關係了。”
聽見不用出安置費,一群人加入了左邊的隊伍。
現在左右比例1:1。
白梔看著右邊的人,也沒留什麼臉麵,直接就問“剩下的,你們什麼想法啊。換產業不行,出去單乾也不行。你們要上天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剩下的都是一些輩分大的,腦子不清楚的,平日裡九爺對他們好慣了,現在聽見一個小輩對他們這麼說,群情激憤。
那個被打的女人家,也在這一堆人裡,裝模做樣的告著狀。
旁邊的人情緒更激動了。
“九爺那是給你臉麵,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了。你的教養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沒爹娘的東西。”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叫解遠。是九爺的長輩,也就比九爺大5歲。
平時仗著自己是長輩,耀武揚威的,家裡的崽子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我也是個沒爹娘的,太爺爺有什麼指教啊。”
誰都想不到解雨臣半路插嘴,這事可沒沾染他半分,那話可是衝著白梔去的,白梔沒跳腳,解雨臣跳起來了。
解雨臣把白梔送到椅子上坐好,自己站在白梔前麵。
“白梔說的不對嗎?放你出去單乾你又不去,換產業還出安置費又不讓。怎麼,解家現在您做主了嗎?什麼時候上任的家主,怎麼沒叫我和爺爺啊。”
你跟我說教養,我和你說規矩。
反正我沒教養,你沒規矩,你還比我嚴重。
老頭氣的沒辦法,兒女圍在他身邊,生怕他撅過去。
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解雨臣,捂著胸口望著解九爺“他還沒上位呢,就這麼說我這個長輩,你就這麼看著?”
“你要是老實點,我也能認你這個長輩,但是你偏偏不守規矩,還出言辱罵未來掌管解家內務的人,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對吧。”
“她又不是你的妻子。”
老頭可不能讓白梔身份坐實了,坐實了就是辱罵主母的罪名,跟辱罵家主一樣。
辱罵家主就是不敬解家,不敬解家者,杖十,收回解家財產。
“不重要,我將來就是娶妻生子,這解家內務也是她管。直到她不想管。”
解雨臣才不管什麼妻子不妻子的。
沒有影的事,哪有身後的人重要。
“我也不想讓你真出事,父債子償,管家,動手吧。東叔,叫人把產業收回來。”
可能是叫東叔的都厲害吧,這個東叔在解家屬於鬼見愁,隻要看見他,不管帶沒帶人都是見他就跑。
白梔不理解,白梔震驚,白梔和東叔處的挺好的。
東叔長得挺斯文的,就是下手狠而已。
長得好,說話辦事有分寸,白梔一整個愛住,經常跟他一起端著點心在小池塘旁邊吃。
東叔也好奇過,隻是沒問。白梔看見了就順嘴解釋了一下喜歡他的原因。
原話是“你長得好,說話也好聽,辦事有分寸。我以後也算是你的上司,我為什麼要怕你。再說了,他們怕你是覺得你做事狠,可是你都那麼狠了,還聽九爺的,不就說明九爺才是最可怕的嗎?我又不怕九爺。”
東叔領著人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收拾的很快,畢竟下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