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2月20號。
春節。
“小花,新年快樂。瞎子,新年快樂。”
一夜之間,白梔就變成熟了。
旗袍,珍珠,翡翠,皮草。
一樣的配置,不一樣的感覺。
解雨臣和黑瞎子穿著她配的另一套衣服。
一個稚嫩一個可靠。
還和昨天一樣驚豔。
“走吧。今天可有不少人來拜年。”白梔明明笑得溫柔,但是另外兩個人卻沒有開心。
白梔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翻著白眼一人一個巴掌。
這下好了,都不憂鬱了。
黑瞎子不可置信的指著白梔:“你打我,你打我。”然後抽泣了兩聲說道“你打我屁股,你不要臉。”
解雨臣捂著額頭慶幸自己長得矮。
“你們倆是不是有病。我為了美穿著這一身快凍死了,要是氣質崩了就白穿了。不是心裡難過。誰像你們,捂得跟個球一樣。”
白梔微笑著說出尖銳的話,就好像人格分裂一樣恐怖。
“走啦,再不走就凍僵了。”白梔深深吸了一口涼氣,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攏著毛茸茸的皮草走在了前麵,後麵跟著解雨臣和黑瞎子。
今天的白梔在到達客廳之後,開心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真好呀。全是長輩,都有錢。
“紅包,快,紅包。來我的兜兜裡。”白梔心裡的呐喊快要衝進解雨臣和黑瞎子的耳朵了。
因為白梔白梔今天披得狐裘是特製的。她硬是讓裁縫給她縫了兩個又大又漂亮的口袋。
白梔的臉上掛著解九爺第一次見到的孺慕之情,抱著拳衝九爺甜甜的笑著:“九爺新年快樂!祝九爺福祿兩增,財運亨通。”
九爺看著白梔為了紅包笑得著這麼甜,自己平時給她置辦了那麼多的珠寶首飾都得不到一個笑臉。一時間有點不懂人心了。
雖然不懂,但是紅包不能不給。
“好好好,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來,給你個大紅包。”
九爺笑著給白梔塞了一個大紅包。白梔裝作推辭,其實捏到紅包的時候就要忍不住了。
是個吊墜,九爺給的,肯定值錢。
在經過九爺的紅包到後之後,每一個來解家的人都給了紅包。
白梔賺大發了。
時間就像是新年放的鞭炮,一會兒就過去了。
“今天是仙姑孫女的滿月宴。你們兩個跟著一起去看看。”解九爺整理了一下袖子,看著眼前的兩人。
白梔早就準備好了,連解雨臣的衣服也都被她拿出來掛好了。隻是今天的場合不適合黑瞎子去。
“瞎子今天就在家裡待著,明天再帶你去外麵玩。”白梔覺得黑瞎子有點可憐,不能去和不想去是兩個概念。
其實黑瞎子挺開心的。
不用乾活還能拿錢,還有補償。黑瞎子不要太開心。不過有人關心還是好的。
黑瞎子做作的說道“那小小姐明天一定要帶我出去玩呀。”
白梔認真地點頭,並且幫解雨臣理了一下衣服。
這是她才發現的。
隻要自己關心黑瞎子,解雨臣就情緒低落。
白梔想了想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好像和解雨臣的樣子重合了。
滿是心疼。
所以每次關心黑瞎子的時候都會摸一摸解雨臣,表示安慰。
其實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黑瞎子和解雨臣的眉眼官司都能見血了。
“嗬,做作。”這是兩人心中的想法。
霍家的酒席擺在了新月飯店,請得都是生意上的人。衣香鬢影西裝革履,是比吳邪砸拍賣會時更熱鬨的場麵。
“解先生來的真早。這是你家的小姑娘吧,長得真漂亮。”
“這是解家未來的接班人吧。看著就穩重。”
生意場上的人都隻會說一種話。虛偽又好聽。
白梔雖然不擅長,但是也不至於出岔子。
畢竟現在的解家,生意越做越大了,有的是人扒著。
捧場而已。在座的除了白梔,都是人精。
霍仙姑抱著小孩走了出來,這場宴會也正式開始了。
解雨臣牽著白梔,寸步不離地跟著爺爺。
九門的情誼和解家日益強大的實力,讓白梔他們早早地見到了小孩。
霍仙姑原來清冷的氣質,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解子,梔子,來看看妹妹。”
解子沒動梔子動了。
“霍奶奶,我能抱抱她嗎。”白梔的眼裡有全場最珍貴的欣喜。
“當然可以。她叫秀秀,霍秀秀。”霍仙姑原本複雜的情緒蕩然無存。
她看著6歲解雨臣跟著解九爺學生意,跟著二月紅學武功,還有南瞎時不時的指導。他越來越優秀了。
她的霍家在頹敗,她還要等她的女兒。她老了,她的孫女還要麵臨霍家的豺狼。於是解雨臣成了最好的選擇。
白梔。她是喜歡的。但是她阻礙了她的計劃,有她,解雨臣就不會選擇霍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