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解九爺死了,黑瞎子也離開了,整個解家大院裡,就隻有白梔和解雨臣了。
九爺的夫人們都走在九爺前麵了,解媽媽被白梔他們送走了。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剛處理完解家的的人,就被送走了。
兩個小孩和偌大的財產,誰看了不眼紅呢?於是解家的那群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黑瞎子走的第一個晚上,白梔還沒有合上眼睛,就在書桌前坐著,等解茗的消息。
門扉輕動,“小姐,人都抓住了,解奉正在審,明天就能有消息了。”
“茗姐,告訴奉哥,他們可以不說,但是不能死的不慘。還有,讓雲哥給我看緊了花花那,一個垃圾都不能放進去。”
月光灑在白梔的身上,波瀾不驚的臉上是對生命逝去的麻木和貪欲的厭惡。
“是,小姐。”解茗關上了門,傳遞了消息,又回來靜靜的守在門口,今晚是個不眠夜。
早上的解雨臣還是和往常一樣,練功吊嗓吃飯,隻是身邊的下人和丫鬟一直跟著。
白梔正吃著飯,解奉就來了。他就站在一邊,什麼都沒有說。
“吃飯了嗎?累了就先休息,我不著急。”
白梔筷子都沒放下,就好像真的對昨天的事不感興趣。
“謝小姐關心,屬下不餓,昨天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她和解雨臣身邊有名有姓的下人丫鬟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白梔很信任他們,就像現在整個餐廳,沒有一個不能聽的下人。
“誰?”
“解景良父子,解灃城,解姳,其他人一直旁觀沒有插手。”
“六子沒給消息嗎?”
白梔知道這幾家都是那次九爺葬禮上鬨得歡實的,這麼大動靜,六子一個搞情報的不應該沒動靜。
解奉有點不敢說了,他們都是小姐從他們父母手底下救出來好好培養的,但是六子那…
“你不會要說他背叛我了吧?”白梔看著解奉欲言又止的樣子,隻覺得無奈。她又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童話公主,這這種事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小姐,解柳確實背叛了我們。已經審完了。”
“誰那麼大本事。”
白梔咬了一口大包子,覺得肉餡不錯。
看著白梔臉上沒有生氣和難過,讓解奉放心了不少。
“是李家家主。”
說到這,白梔飯也不吃,她有點驚訝,詢問的聲音變得尖細“你說什麼玩意?他被誰收買了?”
解雨臣本來對這件事不太關注的,但是白梔的反應讓他不得不重視。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解雨臣有點擔憂的看著白梔。
“有呀,這問題大了。說句不好聽的,李家那個就是個廢物,他要是能收買解柳,那九門會長可就不是張日山了,他沒那個腦子。”
白梔的話和表情都在表明她不信這個結果,而解奉他是小姐腦,他現在覺得自己審錯了。
“那我再去審審,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不用,一起去,讓我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說完,白梔拿了兩個肉包就起身了。一個自己吃,一個塞給了解奉,“吃吧,免的餓出病來。”
看著走了一半的人,解雨臣也跟了上去。白梔沒有親眼看過那種血腥場麵,他不放心。
解家的產業洗的白,可是人卻洗不白。利益太大,總有人願意冒險,所以解家的地牢修的挺不錯的,一看就裝過很多人。
“解柳,說說唄,到底是誰能讓你背叛我這個救命恩人。”
白梔在椅子上坐著,翹著二郎腿,像是沒看見眼前的鮮血,一口一個包子,吃的噴香。
解柳艱難的抬起頭,嗤笑了一聲“你確定不是你害了我們全家的嗎?”
白梔抬手製止他繼續往下說,他卻以為自己說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瘋了一樣的笑了起來。
“在解茗他們幾個到這之前,你不能自殺,你要是自殺了,那就你想離間解茗他們和我的關係,你就是實實在在的叛徒。”
白梔把最後一口包子吃了下去,接過解雨臣帶來的杯子喝了口水,“花花,讓你家解言把那幾個帶過來,我跟他們在解柳麵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