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小姐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不然怎麼這副姿態。”
她都好久沒有見到白梔了。
白梔聽出了問題,連忙跑過去摟著尹南風,拿著臉蹭著她,委屈巴巴說“南風,我好想和你一起過年啊,我家人好少的。現在黑瞎子也沒給我打過電話,我好擔心他。”
尹南風長的是真的快,現在的白梔窩在她懷裡小鳥依人的。
“人是一年比一年少了,好不容易有個黑瞎子,他還不著家。我還不能去彆人家。”
白梔抽泣著,尹南風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梨花帶雨的,哪還記得剛才的氣。
手帕被解雨臣遞到了尹南風手裡,尹南風趕緊給她擦了擦眼淚,“好啦,不哭了,我去找人打探消息。”
“梔子還沒吃飯呢,不如尹老板請我們吃個飯吧。”
一個白眼送給了解雨臣,剛想開口。白梔就高興的說“對對對,蹭飯蹭飯。吃大戶。”
尹南風看著雙手插兜滿臉縱容的解雨臣,硬生生的把那句“無恥”咽了下去。
摟著白梔朝包廂走去,耳邊是白梔的碎碎念。
包廂的門一關,白梔就開始了她的報菜名。
“兩屜蒸餃一屜小籠包,一碗魚片粥,一碗蛋羹,再上一個醋碟和辣椒碟。”想了想又開口“再給我上一個雞腿吧,要蒸的。”
解雨臣也不客氣“減一屜蒸餃和醋碟辣椒碟,剩下的一樣。”
看著跟進了自家一樣的兩人,尹南風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有朋友挺好的,看著就熱鬨。
聽奴看著小姐臉上的笑,覺得如果可以,解小姐可以天天來蹭飯,至於小解總,順帶吧。
“照解雨臣那份再減一個蛋羹,換成南瓜粥。”
尹南風坐在白梔旁邊,嘀嘀咕咕的說著在新月飯店聽見的八卦,給白梔刺激的,都要坐到她懷裡了。
飯很快就端了上來,白梔的麵前滿滿當當,擠的尹南風和解雨臣都不能挨著她了。
白梔的蒸餃和包子都是滿屜的,不像那兩個的,一個屜裡就四個,又少又好看。
早餐時間一過,解雨臣就趕去公司上班了。至於白梔,她不想出門,留在新月飯店當尹南風的掛件。
黑瞎子的消息挺好找的,畢竟他一直活躍在倒鬥第一線,還道上頂尖的高手,新月飯店這邊稍微動一動,消息就到了尹南風的耳朵裡。
“白梔,瞎子在廣西,四爺那,聽說是剛下的。”
尹南風掛了電話,看著縮在椅子裡的白梔,十分不理解。
這屋子裡又不冷,至於把自己團成一團嗎。
毯子裡傳來嗡嗡的聲音:“行,我知道了。等下午回去就聯係四阿公。”
“這麼冷嗎?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尹南風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腦門,“沒生病呀,你怎麼冷成這樣。”
白梔攏了攏脖子間的毯子,把臉縮進去“心裡冷。我覺得隻要不是在被窩裡,那就是哪哪都冷。”
“懶死你得了。”
尹南風覺得剛才的自己屬實是浪費感情。
“你不懂,床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手夠不著的地方都是他鄉。外麵的空氣絕對沒有被窩暖和。”
“行吧。那你捂著吧。”尹南風無法反駁白梔,隻能任由她縮在那當裝飾品。
解雨臣在新月飯店吃完飯,就帶著白梔去了公司,等著下班之後兩人直接回家。
想的很美好,事實也很美好。
“聽說你們解家今天找人打探黑瞎子的消息,要他乾什麼。”陳皮還是不習慣拐彎抹角的說話,語氣裡生硬到老了還是那樣。
“四阿公,我找瞎子過年。聽說他在您那,麻煩您轉告他一聲,讓他上來之後趕緊回來。謝禮會送到您手上的。”
白梔說話也很直,很對陳皮的胃口。
“知道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有了黑瞎子的消息和陳皮阿四的口信,白梔就在解家專心致誌的等著黑瞎子回來的消息了。
今天讓人買兩件大衣,明天讓人在屋子裡添兩件古董,時不時的出門再去看一些有年頭的弓箭。
然後噩耗傳來了。
“黑瞎子說沒空。”
陳皮的話就像箭一樣紮在了白梔的心上。
黑瞎子的原話絕對不是這樣的,但是陳皮說的話絕對是真的,隻不過是精簡之後的。
“四阿公,他要乾什麼,是又接活了嗎?”
黑瞎子就是單純的愛錢,能讓他不回家的原因就兩個,一是近鄉情怯,二是有個大活讓他見錢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