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酒上來之後,眾人就開始動筷子了。
“尹老板,這酒可沒兩人喝,怎麼還上的好的呢。是不是專門給瞎子我上的呀,那我可就要謝謝尹老板了。”
黑瞎子拿著酒杯深深的聞了一下,“杜康,還是這個味道啊。”
“知道就好,你在外麵可不容易找到這種有年頭的酒了。這酒就是給你上的,後麵還有好的呢。多喝點,喝習慣了往後知道往家跑,省的白梔抱著我哭,說你不著家。”
尹南風看了黑瞎子一眼,嘴上說著是為了白梔,可這酒可不是白梔點的。
畢竟被解雨臣在辦公室裡教導的時候,黑瞎子也分擔了不少。他倆還是有點革命友誼的,每次來新月飯店她也都給黑瞎子送一些他喜歡的點心茶水,連他點的肉分量都是足足的。
他可倒好,出去就沒消息,最後還是白梔抓回來的,那些吃的真是白喂了。
黑瞎子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懷裡抱著秀秀時不時的喂一筷子。
“尹老板,你這就錯怪我了。我那是在工作賺錢,這哪能天天讓尹老板付出呀,我不是想到了尹老板生日的時候給你送個大禮嗎。”
知道他在哄人,可是哄得很好呀,要是沒有白梔就更好了。
“你放屁。”白梔抱著酒瓶超大聲地說,“南,南風,你彆聽他胡說,他,他就是騙人的。人四阿公說,說了。”
白梔喘了口氣,好像是在蓄力,“說他跟雇主說,他可是孤狼,才不會為了兒女情長不要錢的。”可能是憤怒和傷心讓白梔的醉意消散了不少,說話都利落了。
“虧得我還送了他一隻玉雕的鷹,真就跟鷹一樣撒手沒了,早知道我就送狗了,還顧家。”
然後抱著瓶子哇哇的哭起來了。
看見白梔因為黑瞎子哭了,秀秀也不管他今天喂自己的事了,站起來就咬了他一口。
剛才還在感歎自己終於遇見好人了,現在因為白梔一哭,全來欺負他了。
一點感動的氛圍都沒了,跟喜劇一樣。
站著咬人還抓人的秀秀,看戲拱火的二月紅,哄人的解雨臣,一邊哄人一邊揍我的尹南風。
絕了,那個賺了的單子終於翻車遭報應了。
等白梔終於哭睡著了,秀秀也叼著黑瞎子的下巴睡著了。
解雨臣現在長大好多了,至少抱著白梔下樓回家還是做得到的。
“你先等一下,先裹一個毯子,她剛喝醉,現在天氣涼可不能吹到風。”
尹南風把白梔和秀秀裹好,才送他們下樓。
他們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例,從新月飯店被人抱著出去,至少是建國之後的第一例。
來這的都要臉麵,還真沒有喝醉了抬出去的。
黑瞎子抱著秀秀去了霍家,今天她也算是耗費了不少體力,要是等她醒,怕是在半夜了。
解雨臣一路都把白梔護的很好,就連下車都是小心翼翼地。
也虧得解雨臣又是練武又是練戲,要不然還真的挺難把白梔從車裡抱出來的。
“家主。”
“家主。”
凡是碰到解雨臣抱著白梔的人都在打完招呼之後跑掉了。
無他,都以為白梔出事。
畢竟白梔剛來那年吃的藥和泡的藥那是一點不少。而且也沒人說小姐的身體好了呀,解雨臣依然雷打不動的經常點藥膳給白梔。
“家主。”解玲看見解雨臣抱著白梔過來,還以為她怎麼了,連忙問“小姐這是怎麼了。”
“去弄個濕毛巾給我,她喝醉了。”
解雨臣把白梔放到床上,脫了鞋拿走毯子,接過了毛巾給白梔擦了擦臉。
想起她今天叫的那兩聲解雨臣,突然覺得在她麵前的偽裝挺白費的。
可憐是真可憐,畢竟爺爺師父養父都在算計他。
可是無助和弱小,就免了吧。
兩年的時間,爺爺和師父也在拚了命的灌輸給自己知識,上哪弱小,更何況還有瞎子的喂招。
也就她,解雨臣想了想,想起了一個刷手機時看到的詞。
濾鏡深厚。
現在濾鏡沒了,白梔在感情上的距離倒是更近了。
“晚安,梔子花。”
解雨臣把被子蓋好就走了。
洗漱完之後,解雨臣還批了兩份文件,正打算去隔壁看看白梔,黑瞎子就竄了進來。
“小九爺,忙著呐。”
看著坐在椅子上玩杯子的黑瞎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說。
“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