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走過來翻譯著老人的話,“她說小姑娘是不是餓壞了,想吃什麼呀,馬上就好,長得真好看,還誇你可愛有靈氣。”
白梔喜歡聽好話,更喜歡慈祥的老人的誇獎。
露出白牙,聲音甜了不止一倍。“謝謝奶奶,那個蹄花湯是怎麼賣的呀。”
老奶奶給白梔解釋著,導遊翻譯著,白梔要了四份不辣的和一份辣的。
五個人擠在一張桌子上,他們看見陸陸續續的上人了。
白梔其實也想吃辣的,但是她怕自己辣的吃多了拉肚子,就要的清淡的。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味道,解雨臣很喜歡。
是一種安定的煙火氣。
吃完飯白梔幾人就走了,把座位留給了後麵的客人。
美食很好吃,特彆是有太多符合她口味的東西了。
白梔成功的在三天之內吃胖了。
等飛到四川的時候,白梔眼睛都亮了。
好多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在這裡生活會不會長成這個樣子。
他們沒在成都多待,而是轉去了阿壩。
四姑娘山啊。
那是史上最大的盜墓活動,多少九門中人折在了那。
“花花,看看吧,九門逃不出這。”
解雨臣抱住白梔,頭抵著頭,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沒事,我就出生在九門,沒什麼可逃的。”
他們那麼像,又那麼不像。
白梔的時間停滯了,沒人能從她的臉上看出歲月流逝的痕跡。
但是解雨臣的時間沒有停滯,他在長高他,長到了和白梔一樣的身高。
他的麵容也逐漸張開,清秀的五官,深邃的眼睛,皮膚白淨細膩。
他們有點相像,都是一樣的白,一樣的清秀。但是解雨臣要比白梔的長相更精致。
他們真的像名字一樣,一個清秀純潔如梔子花。一個秀麗嬌俏如海棠花。
可是隻要是知道他們的,就沒一個人能認錯他們,哪怕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戴著同樣的帽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白梔連影子都帶著溫柔和愛意,解雨臣的影子裡是一個個張牙舞爪想要爬出來殺戮的鬼。
“走吧,我們該回家了。”
解雨臣以前都是仰頭看著白梔,白梔也一直依賴著他。
可是今天就那麼看著她,明明身高上沒有差距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無法讓她再依靠了一樣。
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回家的時候,解雨臣也不曾鬆開她的手,就這麼牽著她,好像能讓他安心。
中午到的北京,除了白梔和解雨臣,其他人都回了解家。
司機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以為他們是姐弟,笑著說:“像你們這樣感情好的姐弟不常見了,我在你們大的時候,可煩跟我姐玩了。
現在她嫁到國外了,我見不到她還想。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也肯定好好挨著我姐了。”
聽著司機的話,白梔可開心了。
“是嗎?我倒是沒怎麼覺得他粘我。”
司機看著白梔炫耀弟弟,也不惱,畢竟他倆看上去真的很要好。
“你倆是不是從小就這樣啊,要不然你能感覺不出來?”
白梔看了一眼解雨臣,晃了晃相連的手,“我倆還真是從小就這樣,怪不得我感覺不出來。”
司機突然歎了口氣,“我都沒粘我姐,我姐嫁人了我都難受的要死,到時你嫁人了,你弟弟還指不定怎麼樣呢。怕不是要把他姐夫打出去,攔著你不嫁人。”
聽著司機和白梔說的話,解雨臣有一種白梔明天就嫁人了的感覺。
一直皺著眉頭,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手上的痛感讓白梔沒有再和司機搭話,而是轉頭看著解雨臣:“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事比較難辦。”
解雨臣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看著白梔被捏的白紫的手,好好的揉著。
他不說不代表司機不說呀,帶著一嘴的京片子笑著回答白梔:“呦,說說都不行了,你弟弟這是不舍得你嫁人呢。這小孩,還真喜歡你。”
白梔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連連安撫他“我都不擔心你明天領個女朋友回家把我趕出去,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呀。你還不知道我嗎?”
白梔的安慰沒有任何用處,解雨臣還是那個表情,還是不說話。
一個不說話一個一直安慰,司機聽了一路,覺得解雨臣粘人是有原因的。
這要他這樣,他姐的巴掌已經呼到他臉上了。
“到嘍,下車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沒。”
解雨臣等車停穩,打開車門下去,然後手扶著車門護著白梔的頭等她出來,再關門。
看的司機嘖嘖稱奇。
一個鬨脾氣乾活不誤,一個哄人還接受著照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節奏,有意思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放政策,到時候給兒子生個妹妹。要求不高,就像剛才那個小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