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沒有接受二月紅的挽留,他得回去看家,不能讓彆人有可乘之機。
雖然最最珍貴的今天走了,但是剩下的東西也很貴,白梔霍霍就算了,反正是專門買來哄她的。
他們,可沒就那個資格動了。
光是看著解雨臣垂眸冷笑的樣子,都不用等他開口,解家上下就自覺的開始謹言慎行了。
黑瞎子看著躺在上鋪老老實實的白梔,一時間有點心疼。
上次抓他回解家也是坐的火車,可是那時候臨近過年了,有錢的都是買飛機票,那些奔波的人也不太舍得買臥鋪,整個車廂就沒有什麼人。
現在不行,都是出門旅遊的,味道雜,白梔上車沒多久就開始難受了。
解綺在整理行李箱,從裡麵翻出來一條薄的有香氣的毯子,趕緊遞給白梔,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著“小姐,這個給你,家主特意交代的。”
看著白梔沒有動靜,黑瞎子直接上手,給她蓋了上去。
“小小姐,要是太難受了就和瞎子說,我們直接下去,開車走。”
白梔有點暈暈乎乎的,但是黑瞎子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蓋住嘴巴鼻子,轉身對著他。
“沒事,咱家人太多了,坐車要分兩批走,太麻煩了。”
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麵前的腦袋,安慰他:“我算了,花花現在15歲了,再有三年就成年了,到時候就可以買私人飛機了,等越來越往後,私人飛機就可以飛很多地方了,你就可以坐飛機走了。”
“是嗎?那小小姐可要叮囑小九爺啊,瞎子我未來的出行就靠他了。”
黑瞎子雙手交疊,腦袋放在胳膊上,近距離看著白梔。
白梔翻了個白眼,伸手推開了大腦袋。
“起開,這個距離看臉隻會越來越大,下次再這樣,你的飛機就沒了。”
看著又是屍體睡姿的白梔,黑瞎子把大衣脫下來給白梔蓋上。
他發現白梔被解雨臣養的越來越嬌氣了,潔癖也沾上了一點。
除了自己人的東西,彆人用過的床鋪被子她是一概不用,今天要不是丫鬟帶了一個長毯子給她鋪上,她今天怕是能把瞎子墊上麵睡覺。
還好大衣夠長,要不然都蓋不住她,在大衣上麵再蓋上被子,省的她著涼。
解綺看見了沒辦法,誰讓他們都快走了才想起來要通知她。
她隻來得及準備解雨臣交代的東西,那些常用的隻能等著到那在置辦了。
黑瞎子看著白梔慢慢睡著,他也睡覺了。
保鏢會輪流守夜的,他也不會真的睡死過去。
白梔醒的時候,嗓子特彆不舒服,可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蒙的太嚴實,有點乾。
就她自己起的晚,沒有洗漱,黑瞎怕她跟彆人發生衝突,就跟著她又去了一次。
等回來的時候,解綺準備好了水和藥,拿著梳子等著白梔吃完藥給她梳頭發。
就白梔吃藥梳頭的功夫,保鏢都吃完飯回來了。倆班人就這麼倒著吃飯洗漱,確保行李有人看著。
白梔在黑瞎子的眼裡就跟荒野求生差不多,其實除了睡覺的地方氣味雜,白梔適應的挺好的,恨不得住在餐車那。
因為她覺得餐車上的吃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反正她挺喜歡的,每次都能吃兩份。
而解雨臣在家丫鬟下人的伺候著,還差點瘦了。
“讓人盯緊了,彆再讓人把那些臟東西放進梔子的院子,誰不老實就直接拿去填河。”
解雨臣每一道菜都是淺嘗輒止,吃了個七分飽就讓人撤了下去。
白梔不在,他不用陪著白梔練武打鬨,所以不用吃那麼多。
往外麵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轉去書房,身後跟著去上班的解枬也隻能跟著他一起走。
沒辦法,他是老板。
“你們收拾好屋子,梔子的房間不許熏香,花每天都要換,再準備一條熏了檀香的薄毛毯,最後準備幾條毛巾。還有,讓廚子不許做辣菜。”
聽著解雨臣的安排,解枬有一種他不是周幽王,他是大內總管的感覺。
“走吧。”
解枬看著前方的解雨臣,跟了上去,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在心裡悱惻解雨臣是大內總管的事。
火車上的日子渾渾噩噩的,白梔看著黑瞎子總是逗她笑的臉也待不下去了。
“瞎瞎,杭州過了嗎?”
看著突然探出來的腦袋,黑瞎子伸手拍了回去。
“還有兩站,怎麼了?”
不能探頭,白梔隻能躺在最邊邊上說話“我們在那下去,然後去宅子裡住兩天,重新準備一下再走。”
“行,那你先休息,我守著呢,不會有事的。”
還沒等他說完,白梔就已經睡著了。
沒辦法火車太催眠了,讓白梔有一種在搖籃裡睡覺的感覺。
杭州很美,但是白梔沒有時間欣賞,她隻想趕緊洗漱睡覺。
在不過上那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黑瞎子該哭了。
看著大口吃飯的黑瞎子,白梔放下筷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開心沒?等這次出發,我就帶齊東西,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