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站在白梔的不遠處,看著她臉上的神情。
開心的,得意的,幸福的,還帶著點背著自己和尹南風說悄悄話的小壞。
真的是喝蒙了。
“我和你說哦~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想嫁給他,我要嫁給他當媳婦。”
說完以後,白梔的醉意徹底上來了,一頭栽到了尹南風的腿上。
解雨臣把她抱起來,仔細的端詳著,想著她今天的所作所為。
她說,她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她說他是最最親愛的人,她說他的眉眼間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她說,因為喜歡所以要嫁給自己,做自己的媳婦。
解雨臣按耐不住心裡的喜悅,坐在凳子上,牽著白梔的手,放到嘴邊,不停的親著。
“比我強多了,我的梔子啊。”
摸著她紅彤彤的小臉,解雨臣抱著白梔站了起來。
他要帶著白梔回家了。
“你們先吃著,她喝的太多了,我帶她回去歇著。”
看見尹南風點頭,解雨臣抱著白梔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叮囑道“瞎子,看好老張,他身邊不能離人,要不然梔子會擔心的。”
望著解雨臣逐漸遠去的背影,尹南風也是忍不住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憤憤不平的說“憑什麼他能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媳婦。”
“而且那麼喜歡他,還會給他唱情歌。”
秀秀嚼著骨頭,眼神直愣愣的,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所以他人生的坎在那啊,怎麼什麼他都能捏在手裡啊。”
尹南風覺得自己還沒喝就已經頭疼了。
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解雨臣今天怕不是做夢都能被笑醒。
張起靈和黑瞎子沒有發表意見,他們能不知道解雨臣的坎在哪嗎?
眉頭一皺,對視一眼。
"那好像是白梔的坎吧。"
確定過眼神,是同一個想法的人,放下筷子,回家。
“哎?你們乾什麼去啊,吃飽了沒啊。”
尹南風望著倆人起身離開的動作,趕緊叫他們。
“吃飽了,我們先走了,有空再聚。”
黑瞎子和張起靈並排走著,沒有轉身,隻是揮了揮手,吊兒郎當的。
看著吃沒了的佛跳牆和螃蟹,嗅著屋子裡的濃鬱的酒味,尹南風無奈的說“以後白梔彆想在新月飯店碰一滴酒了。”
秀秀跑到尹南風身邊坐下,揮舞著筷子,往嘴裡塞著愛吃的菜,安慰道“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小花哥哥身上,白梔姐姐之前可比這強,是小花哥哥一直不讓她碰酒,所以才倒退的。”
“是嗎?那我是不是白送那些酒了。”
尹南風有氣無力地說著,開始填飽自己的肚子,白梔他們吃的倒是快,三個人在一起互相添菜,一會兒就吃飽了。
她不行,她沒人夾菜。
霍仙姑和張日山也在那聊著白梔的事情。
他們走過了太多的歲月,見過了太多的人,二月紅和丫頭,張啟山和尹新月,還有千裡走單騎的黑背老六。
“二爺一脈還是有點傳承在身上的。”
當初佛爺怎麼算計的二月紅和丫頭,他張日山是知道的,二月紅對丫頭怎麼樣也是清楚的。現在看著解雨臣這樣,倒是覺得師徒傳承這個東西不是說說而已的。
霍仙姑倒是沒有多喜歡丫頭,也不太喜歡二月紅,她隻是敬重而已,有本事能力強的人值得她敬重。
“解子和梔子可要比二爺他們強多了,單是梔子,就不是他們倆能比的。”
張日山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拿著酒杯和霍仙姑碰了一杯,仰頭而儘。
“這解家現在建了多少學校,又資助了多少學生,醫院也是建了不少,還每個月都有補助名額。旁支被白梔管的,都拚了命的壓著小輩讀書學習,我記得考的好的都是給一間鋪子吧。”
霍仙姑也是挺佩服白梔的,把給旁支的那些錢拿去做慈善,然後老實有出息的才給鋪子,那一間鋪子可比以前旁支敗家的錢少多了。
“嗯,女孩比男孩多一套房。”
張日山揉了揉頭發,突然笑了出來,打趣道“你說,九爺要是知道白梔斷了給旁支的那些錢,拿去做了慈善,還逼著他們老實上進,現在他們還天天老實的不行,念著白梔的好,他什麼想法。”
霍仙姑也笑了起來,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還是那麼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