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解家和醫院是真的沉默,霍家和新月飯店,則是暗夜掩蓋下的死寂。
客廳裡隻開著一盞落地燈,將每個人的臉都照的陰暗無比。
霍仙姑喝著茶坐在主位上,聽著下麵的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霍秀秀的所作所為。
放下茶杯,掃了一圈,眾人的聲音止住,霍仙姑才笑了出來。
“梅姐,去把秀秀找過來,就說她的長輩們找她有事。”
一旁裝扮乾練,表情嚴肅的女人應了一聲,還沒有動,霍秀秀就從門外拿著刀進來了。
“各位長輩好,這麼熱鬨啊,我隻是聽說有人找我,還真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人找我。”
旗袍在霍秀秀的走動間搖擺,明明那麼好看,卻被她手上流淌著紅色的匕首壓下了那一份魅惑。坐到另一個主位上,將匕首放進茶杯裡,用蓋子支撐著茶杯,做完之後轉頭看向下麵坐著的人,笑的靈動。
“聽說你們找我是因為今天我處理的那些人,那我也不多廢話,人就是我處理的,這幾天我還會接著處理。”將匕首拿出來,借著微光看了看,又放回去好好的涮了涮。
“現在,我隻問一件事。誰要保下那些被我抓到的人。”
能在霍家有名有姓還有點實力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因為有疑的人去觸黴頭呢。
她們,是來看看能不能動搖霍秀秀的位置的。
“我們對那些人沒有異議,但是,今天你為了兩個外人,什麼都不說就從我們的手下抓人,你確定有朝一日,你能在霍家和解家人之中選擇霍家嗎?”
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端坐在左邊一個位置上,淡淡的開口,直接挑明了來意。
剩下人也紛紛開口,明示暗示的指責霍秀秀,說她對霍家有沒有對解家上心。
霍仙姑看著霍秀秀的姿態神情,想著那個在醫院生死不明的白梔。
明明是解雨臣和尹南風教出來的孩子,卻學了白梔的外在。
將茶杯蓋好,等著霍秀秀說話。
啪啪啪——
霍秀秀的鼓掌打斷了她們的聲討,看著她們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秀秀也沒讓她們等著,笑盈盈的直接開口。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但是我隻能說,想想吧。
我不可能因為你們的指責去疏遠白梔姐姐和小花哥哥,他們兩個之所以讓你們那麼忌憚,不就是因為你們看好的晚輩的助力比不過他們嘛。
再說了,你們和我的關係很好嗎?我要在你們和他們倆之間選擇,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至於你們說的那些我繼承霍家之後會不會讓霍家落到解家的手裡,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不會。
確實沒有人嫌棄自己的錢多,但是我那兩個解家的哥哥姐姐嫌棄你們的腦子蠢,不想給自己找拖累,所以把心放到肚子裡。
我繼承霍家之後,跟著解家的動作,怎麼都比你們算來算去賺的多,今天回去以後,認命的就一天三柱香的保佑他倆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不認命的,去找新的支持者吧,畢竟人脈也是實力的一種,我期待你們的人脈,超過解家。”
撕破臉就是這樣,但是霍秀秀真的不怕她們。
她坐穩位置靠的是身後支持她的解家和說著不管九門事的新月飯店,然後才是霍仙姑給她安排的手下和霍仙姑的疼愛。
多好的優勢,怎麼可能怕她們呢。
坐著的人都沉默不語,秀秀卻沒有收手,將那碗洗匕首的茶杯遞給身邊的人。
“去,讓我們的霍三小姐喝下去。”
站著的黑衣少女被霍秀秀的舉動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可還是被灌了進去。
坐在她前麵的人剛想發脾氣,霍秀秀就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涼薄的笑著。
“你該慶幸南風姐姐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就你侄女阻斷消息還通風報信的行為,南風姐姐會第一時間帶著張日山殺上門給白梔姐姐報仇。”
匕首挺鋒利的,把那個女人的脖子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血順著流下,濡濕了胸前的衣服。
“想通過殺害白梔姐姐將我和解家分開,然後自己頂替我,家裡沒稱嗎,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什麼分量,全家的命也比不上我白梔姐姐的兩根頭發。”
語氣越發狠厲,看向地上還在嘔吐的那人眼裡全是戲謔,“她的葬禮我就不參與了,記得墳墓修好一點,什麼大理石漢白玉不要吝嗇,可千萬不能雜草叢生。
畢竟,春風吹又生。”
放下匕首,手掐上傷口,感覺到溫潤的潮濕,直起身,掃過眾人,看著她們一個個的低頭,嘴角上揚的弧度和眼底的恨意成正比。
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你們都明白吧。”
喜歡盜墓:我被小花反向養成了小花反向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