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看著被拍紅了的手背,坐了起來,兩條胳膊垂在身側,好像兩根麵條一樣。
那麼大的動靜,解雨臣睡得再死也醒了。
翻身下床,在白梔的臉上親了一口。
“早,梔子。”
兩年都過去了,白梔還是不太習慣在人前那麼親密,但還是紅著臉在解雨臣的臉上親了回去。
“早。”
解雨臣得到了早安吻就去洗漱了,臨走也不忘記帶著張起靈。
“走了老張,洗漱去了。”然後在路過尹南風三人時,還自然的開口要飯,“尹老板,你可憐的朋友們還沒吃呢,記得讓人送點飯來,清淡點。”
尹南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知道了,不會餓到你們的。”隻是在心裡嘀咕著,解雨臣臉皮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朋友處久了是不是都這樣。
白梔靠著枕頭看著黑瞎子,手拉著他不放,黑瞎子也不在意,還伸手摸了摸白梔的小腦袋。
“哎呦喂,我的小小姐啊,你可算是睡醒了。”
“醒了醒了,我好想你啊。”
“你都不知道,我醒了的時候找不到你,差點沒嚇死我,好不容易知道你的下落了,老張又跑了。”
黑瞎子隻知道昨天白梔醒了的事,還是白梔醒了之後打電話告訴他的,至於張起靈的事,沒人告訴他。
雖然黑瞎子很厲害,但是鞭長莫及啊,誰沒事閒的找他啊。
再說了,黑瞎子去陳皮地盤乾的什麼事都知道,那麼危險,沒人想讓他分心。
“是嗎,那小小姐是不是又被啞巴氣病了。”
黑瞎子把白梔從被子裡拔出來,準備掂量一下白梔的重量。
他覺得白梔瘦了,瘦成了剛見她時的樣子。
白梔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要乾什麼。
雙手往黑瞎子的胳膊上一抱,雙腿一縮,被黑瞎子像吊秤砣一樣吊到了半空中。
“嗯…不算吧,我本來就病著啊,隻能說是被氣吐血了。”
胳膊上下抬了抬,黑瞎子不開心的搖搖頭,“又瘦了,現在這個重量,估計就比咱倆剛見麵的時候胖一點吧。”
將白梔放回到床上,拿被子蓋好,枕頭都放在床頭讓白梔靠著,自己也坐回到床邊上。
把帶來的花束放到白梔的懷裡,開始討伐張起靈。
“那也是被他氣到了,等回去讓老張三天兩頭的吃麵,斷他的零食供給,讓他一天到晚的吃苦苦的藥膳。”
白梔看著懷裡漂亮的花,將花束調轉方向,放到自己的臉旁,衝著黑瞎子,彎了眉眼,笑得燦爛。
“我們兩個好看嗎?”
紫色的馬蘭花瓣,長長的葉片,再配上參差錯落的梔子花。
白梔喜歡這種搭配。
“好看,我家小小姐最好看了。”
“哈哈哈哈,是嗎。”
笑著笑著,白梔打了個哈欠,呆呆的眨眼,流下了一滴淚。
“我好像沒睡夠。”
“等會兒,我讓醫生給你看看,沒事咱就轉普通病房,那環境好點,吃了飯再睡。”
門口站著的張日山等人白眼一個接著一個的。
他們四個站在這顯眼嗎?黑瞎子就不能提一嘴他們嗎?
怎麼的,他們四個是空氣嗎?
黑瞎子起身開門,正好看見四個人那難以形容的表情。
“幾位這是,行為藝術?醫生你還好嗎?確定能給病人檢查身體是吧。”
醫生現在也不怕了,剛剛和身邊的三人混熟了。
都是一起翻白眼吐槽的人,有什麼可怕的,而且他仨可是解釋了病房三人的關係的。
“失憶兒童”,剛剛走丟,“父母害怕”,日夜陪伴。
行了,他不用死了。
理了理衣服,溫和的點了點頭,“我先去看病人了。”然後走進病房,查看白梔的情況。
“尹老板,給家裡打電話沒,這可是一群沒有吃飯的。”
尹南風推開門,無奈的回答他“解玲一會兒就送來,你家的病號餐可比我家做的好。”
霍秀秀抱了黑瞎子一下,現在自己的依靠全都回來了,“回來就好,這回可要好好養養了。”
拍了拍黑瞎子的後背,轉身進了病房。
她已經好久沒有看見白梔姐姐了。
張日山站在門口,看向樓道的儘頭,憂心忡忡的說“我對族長的了解沒有你們了解的深,昨天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白梔,今天就看見了你,所以,另有隱情是嗎。”
黑瞎子嗤笑道“張會長,你可算得上是戎馬半生了,怎麼膽子那麼小了。心放到肚子裡,跟著我家小小姐走,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