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三人仰頭,一飲而儘。張起靈端著碗,沒有放下,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隻是心裡怎麼想的,隻有沒有放下的碗知道了。
白梔低著頭,愣了片刻,才閉著嘴發出一個“嗯”字。
解雨臣將白梔手裡碗拿下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著給吳邪解釋“梔子是在跟你說,我家的藥膳就是這麼苦。”
吳邪就著那股難聞的藥味,艱難的咽下最後一口麵,不解的問“藥膳應該沒有這麼苦吧,這都快成藥了。”
“藥膳確實沒有這麼苦,但是因為梔子不喝藥,所以隻能把藥膳的藥性保留到最大,最後,就變成這麼苦了。”
解雨臣將自己的那碗麵吃完,就抱著白梔去一邊的躺椅上躺著了,和他倆同一排的,還有跪著的仨。
吳邪數了數,四個,隨後也跟著躺了上去。
張起靈被養的嬌多了,現在對著味道挑三揀四的。
以前可不會這樣,現在不行了,在白梔這,他吃的最大的苦就是喝藥。
緩了好一會兒,緩到黑瞎子都吃了兩碗麵了,才走到躺椅上躺著。
桌子很快就被人收拾了,吳邪看了看一旁的長輩們,小聲地跟白梔說“白梔,能不能給我爸他們也上碗素麵。”
白梔沒有說話,倒是解雨臣開口了。
“解玲,給吳家三位爺上一碗素麵,飯,解家管夠。”
“謝謝小花。”
吳邪激動的搖椅亂晃,解雨臣偏頭看了吳邪一眼,語氣平淡的說“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謝,梔子現在正呆著呢,不然也不會讓你先提這事。”
“白梔吃了多少藥膳啊,給她痛苦成這樣。”
“兩個月。”
白梔看著月亮的眼睛大顆大顆的流著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麼情傷呢。
“好了,不哭了,明天起就是正常的藥膳了。”
白梔不可置信的轉頭望著他,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你說的,明天不吃了,你出爾反爾。”
“沒有,我說的是不吃那個苦苦的藥膳,沒說正常藥膳不能吃啊。”
解雨臣擦著白梔的眼淚,慢慢解釋道“梔子,現在這藥膳一天兩頓你都吃了那麼長時間了,老張都流鼻血了,你還沒反應呢,所以藥膳是不能停的。”
白梔知道藥不能停,所以想著另辟蹊徑。
“能吃藥丸嗎?”
“不行,我有心理陰影。”
解雨臣拒絕的很快,理由也很充分,白梔隻能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眼看著沒有人說話,吳邪想了想心裡的疑問,還是決定現在就問。
白梔他倆明顯就是躺完就直接睡了,他一個單身漢就不要插足人家的夜生活了。
“白梔,那個你家的小少爺和張起靈是一個人吧,還有吳家的債,還有幾次三番的算計,都是什麼事啊,你養著他,也是還債的一部分嗎?如果是,那是不是說明欠債的不止吳解兩家,可能涉及到九門。”
來了,吳小狗的靈魂拷問。
跟那個子彈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
白梔沒有看吳邪,也沒有看激動的吳三省,而是望著天空,看著星星月亮,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喜愛。
“吳邪,有一些事情,隻能你去自己探尋,你才會相信那不堪又殘忍的真相。
張起靈和小少爺就是同一個人,我養他不是為了還債,因為我不欠他,我養他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他,花花養他也是一樣的道理,但是解家養他,是還債。”
吳邪在搖晃的搖椅裡爬起來,撐在椅背上,激動的說“所以真的涉及到九門,吳家或者九門到底欠了他什麼。”
這時白梔才站起來,走到吳邪的麵前,調皮的朝著他眨了眨眼“快開始了,不是嗎?”
剛想回房,就被張起靈帶著走了,解雨臣見狀也走了進去,當著三人的麵關上了門。
黑瞎子將沉思的吳邪拎回房間,自己也回去睡覺了。
一陣夜風吹過,吳二麵不改色的吃著少油少鹽,難吃的要死的素麵,然後將碗交到解家人的手裡,接過親爹的牌位。
吳三省端著碗,盯著門,自言自語。
“這是什麼關係。”
“父母與子”
吳三省聽著自家大哥罕見的開口,眼裡浮現了一抹絕望。
很顯然,等回去,吳一窮就會履行長兄如父的職責,收拾他一頓。
吳邪抱著被子輾轉反側,張起靈的房間熱鬨非凡。
白梔盤腿坐在床邊,任由張起靈拉著自己的手,柔聲哄道“你把我的手鬆開,我不走,我看著你睡。”
解雨臣抱臂站在床邊,眼眸深沉,“你以後會有自己的愛人,你不能現在搶我的老婆。”
“不習慣。”
看著張起靈真摯的眼神,白梔和解雨臣齊齊閉眼。
"他絕對不是因為外麵跪著的三個而報複的,他還小,對,他還能活很長時間,他就是小而已。"
等再次睜眼,兩人的臉上就掛上了統一的微笑。
“我們不走,我們去榻上睡,給你守著。”
張起靈,沒有理他們,還是握著白梔的手,慢慢的睡去。
將手輕輕的抽出來,白梔和解雨臣輕手輕腳的上了一旁的羅漢床。
“以後招人入贅吧,我不放心他。”
“你是不是有病,他是男孩。”
“哦,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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