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和王胖子看見之後,一個去扯吳邪,讓他冷靜,一個去抱白梔,不讓她現在把吳三省打死。
白梔在霍秀秀的懷裡掙紮怒吼著:“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不斷撲騰的雙腿終於在霍秀秀的力竭中,一腳踢在吳三省的臉上。
看著吳三省被白梔一腳踢掉了牙齒,王胖子險些沒有抓住衝著白梔嘶吼的吳邪。
“為什麼,你憑什麼不告訴我理由,你明明之前就教導過我的,在一輩子護著家人,你還支持我要愛護家人,為什麼現在的你這樣對我,理由,我要理由,白梔,你說話啊。”
吳三省聽著吳邪的叫喊,費力的轉頭看向吳邪。
眼前叔侄情深的兩人,襯得白梔好像是一個反派一樣,白梔停止的掙紮,喘著氣,在霍秀秀的懷裡靜靜的看著吳邪。
潘子不停的在那咒罵,還將解家牽扯了進去,屢屢提到解雨臣,讓白梔本就缺少的理智徹底的出走了。
將霍秀秀的手扯開,撿起地上潘子的槍,也給了潘子一槍。
“我欣賞你,這年頭,忠誠的人不多了,再加上你留下對吳邪也有好處,我就廢了你的一條腿,救你一命,算是你對解家和花花不敬的代價。”
王胖子看著白梔又打傷了一個人,沒有忍住心裡的煩躁,抱著吳邪,衝著白梔喊“你到底要乾什麼,你和三爺有仇,你打他沒有問題,但是理由呢,你總要給吳邪一個接受的理由吧。”
吳邪哭著,衝著白梔的方向不斷的移動,“你為什麼那樣對我家人,卻又對我那麼好,你說話呀,白梔,你教我的,家裡的人再壞,可那是對彆人,我要愛我的家人,現在你告訴我,白梔,你為什麼那麼教我,又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白梔冷靜的聽著吳邪對她的控訴,臉上浮現出了真正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打著響指。
“吳邪,我教你,是因為我不恨你,甚至挺喜歡你的,我對那樣對吳三省,是因為我真心實意的恨著他,既然你想要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今晚,我們就徹底的解決這件事。”
白梔轉頭看向黑瞎子,“瞎子,你去找老張,今天晚上,我要見到那兩個野人,活著就行。”
黑瞎子放開了潘子,拿過白梔手裡的槍,走進了黑暗中。
王胖子看看白梔,又看看吳邪,伸手將吳邪放開,和他一起默默地處理吳三省和潘子的傷口。
“秀秀,去把眼鏡發給大家,吳三省帶來的人就不用給了。”
霍秀秀低頭看了白梔一眼,小心地詢問,“白梔姐姐,你沒事吧。”
白梔伸手剛想摸一摸霍秀秀的頭發,發現手臟兮兮的,就又把手縮了回去,安慰道“沒事,你去發眼鏡吧,彆靠近吳三省那堆人。”
“好。”
霍秀秀看著白梔疲憊的臉色,將嘴裡的疑問咽了回去。
走到吳三省的跟前,霍秀秀找人搭手,把兩人都抬進了帳篷。
吳邪坐在椅子上,看著吳三省的慘白的臉色,低聲問“秀秀,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白梔,她和我三叔做了什麼約定。”
“對呀秀秀,你先給我們透個低。”
王胖子接過手裡的眼鏡,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現在雙方都是愛恨交加的,他連怎麼勸架都不知道。
霍秀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白梔姐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生那麼大的氣,她每一次生氣都是有充足理由的,而且人到最後都死了,就算是沒有死,也一直在被追殺,就像汪家一樣。”
同情的看著吳邪,“所以,吳邪哥哥,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解雨臣帶著人回來了,聽著夥計說的話,將白梔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進了帳篷。
將白梔臟兮兮的外套脫掉,把人放到床上,哼著歌,輕拍著背,將人哄睡著。
悄悄走出帳篷,讓人守好,徑直走向吳三省的帳篷。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霍秀秀立刻停止了和王胖子的談話,“小花哥哥,看過白梔姐姐了嗎?”
“秀秀,你先去看著梔子,等我說完就去換你。”
解雨臣拉著椅子坐到床前,盯著不敢睜眼的吳三省。
“好的。”
隨著霍秀秀的出去,氣氛再一次陷入了凝滯狀態。
伸腿踢了踢床,帳篷裡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音,不等吳邪出聲,解雨臣就率先開口了。
“解連環,你為什麼死了都要跳出來惡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