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駿日行三萬裡,穆王何事不重來。”
黑瞎子又一次看見隕玉,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句詩。
白梔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將軟鞭軟劍匕首和槍都在身上放好。
“倆癲公癲婆,一個要權勢一個要長生,那個要權勢的還好一點,至少現實,這個長生的,整個就是一個腦殘。就這樣還往愛情裡套,愛情真是欠他們的。”
黑瞎子將食物都整理好,拿了背包坐在地上。
“他們確實和你倆比不了,但是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他倆也算是有點感情了。”
白梔將武器都佩戴好,又檢查了一下藥物是否帶全。
“確實有,但不多,我估計外麵的野雞脖子死四分之一就能趕得上周穆王在西王母心裡的份量了。檢查完畢,送我上去。”
黑瞎子起身,將白梔用力的往上一抬,返回了原位,拆開一盒青椒肉絲炒飯吃了起來。
“嘖,解家的果然都有錢,這都快變成肉絲炒青椒了。”
白梔不擔心黑瞎子,她隻擔心她自己。
那回是上頭有人,媽媽罩著,這回可不是,能量明確在古樓了,這個西王母是她自己要來收的,可沒有人托底。
將軟鞭攥在手裡,白梔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景,確保不會重現西王母鬼片般的出場方式。
每個世界都不一樣,因為每一個天道媽媽都不一樣。
上回的西王母是個人首蛇身的,除了想死沒有彆的想法。這回的西王母是個完全人形的,一點想死的想法都沒有。
一個人影從白梔的右邊突然飄過,引起了白梔的注意。
長長的鞭子被團在一起,白梔另一隻手按在腰間的槍上,快速的追了上去。
“誰。”
白梔覺得是陳文錦,但是前麵那個人給她的壓力又不像。
腦子裡關於劇版筆記的畫麵飛速的閃過,然後氣的白梔直罵街。
"拍不拍全點,就露個身子算什麼回事,下半身失蹤嗎?西王母到底長什麼樣啊。"
白梔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殺了西王母,將她死後留下來的能量石帶回去,而西王母就在隕玉裡,所以白梔早就想好了,碰見的都殺了,反正陳文錦做為一個九門人也沒有好到哪去。
西王母也想看看白梔的實力,直接禍水東引,將白梔帶到了陳文錦那裡。
西王母可是比陳文錦要強很多的,所以陳文錦一般情況下都是在一個小的洞穴裡待著。
小,意味著伸展不開,意味著體型嬌小的有優勢,意味著來到了白梔的主場。
看見陳文錦的時候,白梔一眼就認出了她,也沒有說什麼,先是掏出槍對著陳文錦射擊,將她往洞穴的深處逼去,隨後又拿出匕首刺了過去。
陳文錦在隕玉裡待的好好的,雖說在知道不能出隕玉之後不太想活,但是她也沒有想死啊,西王母都活了那麼多年了,她至少也要比西王母強吧。
狼狽的躲著,覺得白梔的招式好像在哪見過。
“你是誰,汪家九門,吃了屍鱉丹,進了隕玉就不能出去了,你我際遇相同何必自相殘殺,更何況還有西王母在這。”
白梔沒有說話,拿著匕首致力於在陳文錦的身上添傷口,可是禁婆的身體是真的靈敏,氣的白梔放棄了張起靈教的靈巧招式,直接用上了黑瞎子的暴力招式。
剛才還在奇怪的陳文錦瞬間就想到了黑瞎子。
看著白梔每一次和她硬碰硬之後胳膊上留下的青紫,陳文錦開口勸道“我是陳文錦,和黑瞎子認識,停下吧,我們是一夥的。”
白梔以傷換傷,將匕首卡在了陳文錦的肩膀關節處,使勁的往下劃去,差點將她的胳膊卸下來。
後退伸手摸上脖子處的傷口,白梔嘲諷的看著陳文錦。
“一夥的才要提防呢,我可不信陳皮的孩子會是好人。”
陳文錦看著自己快要掉下去的胳膊,本就蒼白又不好看的臉變的更恐怖了。
"還好是禁婆了,要是正常的人類身體,現在自己恐怕已經死掉了。"
伸手固定住自己胳膊,陳文錦變換神色,可是不等她開口,白梔就又衝了上去。
現在她的狀態正好,再耽誤下去狀態沒了,去找西王母還要重新熱身,太麻煩了。
白梔性子柔,不適合打架,但是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好,被張起靈黑瞎子打出來的肌肉反應很好的和白梔上頭之後敏捷大力適配。
在傷口疼痛的刺激下,白梔越打越猛,完美的複刻了張起靈魯王宮時對血屍的手段。
將補血藥吃下去,白梔提著禁婆頭走出了藏身的洞穴,偏頭躲開了西王母的攻擊,並且把禁婆頭懟在了西王母的臉上。
西王母死死盯著地上的圓形物體,對白梔的敵意更大了。長長的指甲對著白梔,時刻警惕著。
白梔取下軟劍,將鞭子纏在腰上,壓低眉眼,笑容帶著惡意。
“你們好像不太禁打啊,怎麼腦袋掉了就不動了呢。”
熱身結束的白梔和西王母打在了一起,雙方都帶著弄死對方的心,每一次分開,都會迎來更暴力的“相聚”。
黑瞎子在外麵等的不急,很悠哉,有吃有喝的,還沒有野雞脖子。
拆開一瓶飲料,黑瞎子喝了一口,開心的靠在牆壁上。
“舒服,沒有拖後腿的就是好,都不用乾活,開心,解家,瞎瞎永遠的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