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感覺的到天真的變化,也不知道他的變化是好是壞。
他隻知道,現在天真越早將身上的善良和心軟扒掉,張起靈他們身上受的傷越少,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天才會少很多難過。張起靈,也能在這個世界過的越好。
“白梔,休息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吳邪現在很急切,他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他想在自己離開之前給張起靈掙一個更好的未來。他太苦了,遠沒有他熟悉的那個張起靈生活美滿。
白梔在最外麵對著吳邪喊道“可以了。”
吳邪將天真帶在身邊,解雨臣也沒有離開,一直跟著吳邪。
越是深入,彆人越是心驚。不為彆的,就因為吳邪到了這裡就好像是認路一樣,帶著他們走的異常順利。
白梔拎著鞭子,將身後一條想要狩獵她的野雞脖子打死。
“吳邪,蛇來了。”
彆人以為是剛才的蟒蛇,但是吳邪知道,白梔說的是野雞脖子,那個差點咬死阿寧的野雞脖子。
“快點,那個東西比蟒蛇還要厲害。”
吳邪拉著天真跑的更快了,快的要不是解雨臣也在一旁拉著他,天真能倒在地上。
野雞脖子太記仇了,從阿寧到白梔,追著他們的蛇越來越多,阿寧的人又一次當了炮灰,留下了兩個人當口糧。
等到看見吳三省的時候,吳邪帶著的人才感覺到一絲絕望。
身後是野雞脖子,眼前也是野雞脖子,那真的就是絕路一條。
黑瞎子還是紅塵間的浪子,到了這個地步還能笑出來。
“三爺,寶刀未老啊。”
吳邪聽著黑瞎子的話,覺得不管是哪個黑瞎子都是賤兮兮的。
吳三省都要死了還要調侃他,那不就是賤兮兮嗎?
按住天真,看著他站住不動,頭也低了下去,錯過了吳三省探究的眼神。
吳邪站在柵欄外麵,看著活蹦亂跳的吳三省覺得很是懷念。
他的親三叔們可是瘸了好久了。
揮了揮手,嬉皮笑臉的樣子看的吳三省更是警惕。吳邪像是沒看見吳三省戒備的樣子,對著他調侃道“三叔,好久不見啊,這次失蹤玩的這麼大嗎?要不要我收屍啊,我是要現在就繼承你的產業嗎?”
吳三省現在也不想知道這個吳邪的真假了,他現在隻想讓黑瞎子趕緊幫忙,他快死在蛇堆裡了。
白梔揮著鞭子,和張起靈將武器揮的隻見殘影,才讓吳邪有嘮嗑的悠閒時刻。
當然,吳邪也不可真的站在那等著白梔張起靈的保護,他和黑瞎子將汽油倒的遍地都是,毫不客氣的點火,燒了三個帳篷才把蛇群逼退。
走進營地,感受著火焰的炙烤,吳邪卻是覺得難得的安全。畢竟等火滅了之後,那些蛇還是會來的。
白梔看著吳邪他們安全,也和張起靈一起走了進去,守在吳邪的身邊。
黑瞎子在吳三省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太情願的去收拾那些零散的沒有離開的小蛇。
吳邪本來沒有多在意他,畢竟那時候黑瞎子可沒有出事,他放心的很。
上前幾步抱住吳三省,吳邪大力的拍打著他的背,臉上也全是找到親人的喜悅,就是看向吳三省雙腿的眼神不太對勁。
“三叔,我真的是想死你了。”
說完,剛才停下的手又開始大力的拍打,那聲音,潘子都覺得不太對勁了。
鬆開吳三省,吳邪抓著他的胳膊,滿眼熱切的看著吳三省。
“三叔,這次出去之後就跟我回去吧,奶奶年紀大了,你不能讓她老人家一直為你擔心不是,再說了,我以後也不能繼續圍著你繞了,我找了一個女朋友,我準備結婚了。”
吳邪臉上幸福的笑讓吳三省一怔,不知道要怎麼辦。這可比眼前這個看不出真假的吳邪還要讓他奇怪。
吳邪也不管吳三省的反應,將白梔拉到吳三省的麵前,頻繁打斷他的話,不停的介紹白梔,隻把她誇得天花亂墜。
吳三省帶著的人也不敢再說話了,吳邪帶著的人明顯比他們厲害,那身上的血啊,看著就讓他們膽寒。
解雨臣看吳邪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站出來指揮著鵪鶉一樣的拖把等人,連阿寧他們也沒有落下。
天真看自己好像和吳邪學不到什麼了,轉身跟在了解雨臣身後,看著他讓人清理營地,分人守夜,分配帳篷,還讓王胖子找兩個人做飯。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隻是黑瞎子掉了鏈子,讓吳邪有種天馬上就要塌了的錯覺。
"他師父,黑瞎子,厲害成那樣的人,被一條小小的野雞脖子咬了。這不是天塌了是什麼?這不就是世界末日的荒謬感嗎?"
吳邪抱住黑瞎子往帳篷裡走,讓人取藥的時候驚訝的差點咬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