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白梔更懂自己在乎的存在被人傷害時的焦急憤怒和掩蓋不住的恨意。
給張啟山拍的藝術照是通過解雨臣的運作傳到張日山的手上的,和它一起的還有視頻,點燃的那一瞬間的視頻。
白梔這幾天之所以在吳家那麼老實,那是因為她給吳二白找了麻煩。
精心挑選的時間,不是晚上萬籟俱靜的時候,也不是中午精神滿滿的時候。
是早上。
他剛剛起床,新月飯店的人開門收拾東西的時候。
一個不大的箱子,就這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上麵指名道姓的讓張日山自己拆開認真觀看。
“小姐,張會長,有快遞,不知道誰送的,就在門口,寫著讓張會長親自拆開看。”
張日山看著聽奴手裡的盒子,想著是誰寄來的東西,現在能驚動他可把老骨頭的東西不多了。
尹南風看著這個盒子的目光並不好看,因為她和張日山想到了一起。
來者不善。
“你有聽見什麼異動嗎?”
聽奴搖頭。
“應該是早上趁著大家起來活動的時候送的,應該不是晚上。”
張日山接過盒子,有些不屑的看著盒子上的字,搖了搖,聽著裡麵的動靜。
“小件東西,包的不錯,希望能讓我這個老人家找到一點樂趣。”
尹南風看著張日山一副有把握的樣子,忍不住嘲諷道“你到最後可彆翻車了。”
“南風啊,你還是太急躁了,沉穩些,先吃飯吧,再大能大到哪去。”
看著張日山搖頭看著自己的樣子,尹南風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白了他一眼,開始吃飯。
張日山歲數不小了,現在的情況,真的就沒什麼能讓他震驚的了。
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尹南風向門外走去,停在門口的位置,轉身又問了一句。
“真不用我陪著?”
張日山端著碗搖搖頭,拒絕了尹南風的幫助。
看著尹南風毫不猶豫地轉身,張日山這才拿著盒子往書房走去。
他這幾天在很是心慌,可就是想不到能出現什麼問題,現在快遞來了,他的心卻不慌,他就是覺得有他心慌的原因。要不是怕在尹南風的麵前露怯,他可不會選擇吃飯。
關上門,坐在書桌後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拿出刀子,小心的劃開,將裡麵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個信封,一個光盤。
張日山看著信封上麵的字,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那種恐懼讓他有些恐懼不住自己。
“張會長,做好準備,因為視頻可比照片精彩。還有,我在杭州等你,你可不要墮了張啟山的威名啊,張副官。”
將信封撕開,慢慢的拿出照片,首先看到的就是張啟山的麵容。
白梔怕效果不佳,特意囑咐的,照片要前後都是圖案,腦袋還要朝上,還精挑細選了兩張作為“門麵”刺激張日山。
顫抖著手將照片一股腦的倒出來,一張張的翻過去。
完整的沒有,都是拚在一起的,還有很多被白梔分散開但是大致形狀還在的。
這些東西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張日山的神經。
“佛爺,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