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衣服展開,白梔將那件衣服不停的調換位置,黑瞎子就那麼等著,最後白梔選擇了放棄,走到了黑瞎子的背後。
“蹲下點,我多高你多高,心裡沒點數嗎。”
“小小姐,你確定你這是伺候嗎?剛才衣服翻麵的時候都要給我扇感冒了。”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一點,讓白梔能夠沒有那麼費力的給他穿衣服。
“那咋了,伺候也分好壞,你一分錢沒花,你指望我能提供多好的服務啊。
再說了,我為什麼經常給你擦頭發卻沒有幫你穿衣服是為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我那麼長時間了,我也就和秀秀一起穿衣服,我連夠南風都費勁呢。”
穿好衣服,白梔也沒有那麼的沒有“職業精神”,她還是轉到了前麵,幫黑瞎子扣了扣子。
“也是啊,是瞎子我錯怪小小姐了,小小姐大人有大量,彆生瞎子的氣了。”
黑瞎子看著白梔好像在做新月飯店拍賣會的著裝檢查一樣,圍著他繞了一圈,然後拍拍手,直接拋棄了他,上床躺好。
“不氣不氣,畢竟伺候你穿衣服受苦的人又不是我,我連胳膊都沒有抬起來多少。啊~”
白梔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睡吧,我都困死了,花盆底真的好難穿的,下次換矮一點的...頭發,疼,緊了...”
說著說著,白梔頭一歪,又睡著了。
黑瞎子接過錦池遞過來的暖爐,塞到白梔的腳下,拉過一床被子,躺在外側,慢慢睡去。
丫鬟們都知道黑瞎子的警覺性,隻把床帳放下,往火爐裡添了一些炭,然後退的乾乾淨淨。
暖氣的溫度上來了,被子裡還有兩個暖爐,被子上還壓了一張皮草,屋子裡還有一個火爐,床帳還將吹進來的風遮擋的嚴嚴實實,白梔很快就在睡夢裡開始蹬被子了。
黑瞎子感覺到白梔的動靜,將那張皮草扔到最裡麵,還將那兩個暖爐拿了出來。
看著白梔張著手腳,睡得橫七豎八的,黑瞎子也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將自己的被子拉過去蓋住白梔。
“真的是,東北大炕都睡不下你。”
最後的結果也是懂得都懂,畢竟恒溫的人肉真的是冬天最好的取暖神器。
晚上的飯菜也很好吃,隻是白梔卻沒有那麼的高興了,畢竟她現在真的很困。
上午的那一覺就隻夠她支撐一頓飯的,要不是那件旗裝是真的不錯,白梔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強撐著和夫人、黑瞎子吃完飯,白梔也直接了當的“告辭”了。
“夫人,我就不打擾您和瞎子敘舊了,我先回房了。”
夫人看著白梔困得眼神都在飄,也沒有留她說話。
“去吧,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和錦池說,你帶著小齊來看我,就是我家的恩人,必不會讓你在這受委屈的。”
夫人的話很好聽,就是白梔的腦子實在是轉不動了,隻能本能的點頭。
“知道了夫人。”
夫人看著白梔笑得皮笑肉不笑的,無奈的搖搖頭。
“去吧,錦池,照顧好小姐。”
白梔沒有反應,但是一旁的錦池卻快速的反應過來。
“是,夫人。”
趕緊將白梔扶起來,另一個丫鬟往白梔的身上披披風,戴帽子,還往白梔的手裡塞了一個暖爐。
黑瞎子和夫人看著白梔靠在錦池的懷裡,慢慢往外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真的就是在心裡認定的人麵前放鬆的不行啊。
估摸著白梔走遠了,夫人被黑瞎子扶著去了書房。
等到夫人坐在了書桌後,黑瞎子也老實的站在夫人的麵前。
“額吉。”
夫人將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看著黑瞎子,還是決定不和他討論他和那個姑娘的事情了。
“額吉給你找了幾個老師,你總是要學學那些心計,不能全靠著長久以來的本能做事。
本能隻能讓你活下來,卻不能讓你活得很好,所以你看看,你要不要上他們幾個的課。”
黑瞎子看著夫人推過來的那張紙,掃了一眼。
很好,沒幾個認識的。
“都聽額吉的。”
夫人看著黑瞎子的眼睛,有些疲憊的點頭。
“行,那就訂這幾個,他們還要過兩天就到,明天開始,你先練練字。
你和彆的不同,他們要生存,你卻要生活,還是把那些有點用處的東西撿起來練練的,正好那個小姑娘也要練,你倆一起。”
黑瞎子對於夫人說的練字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在解家的時候他和張起靈也經常寫毛筆字,但是白梔...
黑瞎子衝著夫人笑得有些憨。
“額吉,小小姐她起不來。”
夫人看著黑瞎子,有些戲謔。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