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站在書桌旁,看著夫人。
“小主子哪大了,這不還是喜歡撒嬌嘛。”
夫人笑得捏著帕子,掩著嘴,站在黑瞎子的麵前,又笑了起來。
“確實還小,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要不是大了,恐怕又要我懷裡扯著袖子撒嬌賣癡躲懲罰了。”
白梔被錦池半摟著慢慢前行,頭上的流蘇也在輕悠悠的晃著。
聽著屋子裡的笑聲,白梔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你說她們在裡麵笑些什麼?”
錦池看著比昨天還要溫婉的白梔,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沒聽見小主子的聲音,怕是主子在笑小主子呢。”
白梔想著,估計就是錦池說的那樣了。
手裡握著手爐,白梔不由自主的“堅強”了一些,步子邁的快了一分。
“那我們可得快點,要不然就看不到你家小主子的笑話了。”
白梔衝著錦池笑了笑,然後借著錦池的力道,趕忙往屋子走去,在笑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進了屋子。
“夫人在笑什麼?我實在是好奇,怎麼都聽不見瞎子的聲音。”
丫鬟掀著簾子,白梔被人扶著進來,那嬌滴滴的樣子。
“嬌花照水之態,弱柳扶風之姿。怪不得小齊著急怎麼沒有看見你呢。”
夫人看著被花盆底“束縛”住的白梔,有些明白黑瞎子的不放心了。
小心和小心是不同的,就這姿態,怎麼都看不出白梔是個強硬的人,這軟乎乎的樣子,跟水似的。
隻是心裡卻有些好奇,這樣一個人,是怎麼把黑瞎子帶到她的麵前的。
黑瞎子看著白梔的姿態,也是刷新了對白梔的認知。
"弱柳扶風。"
不會有比這個詞更適合的了。
白梔慢慢走到黑瞎子的書桌的另一端,看著那身黑色的衣服,覺得以前給他找的那些衣服真的襯不出小王爺的金貴。
“夫人說笑了,要是因為我,瞎子指定和夫人一起笑,怕不是瞎子在夫人麵前變小了,受不住夫人的調笑,害羞了吧。”
聽著白梔的話,夫人和丫鬟相視一笑。
"這個姑娘可比小齊心裡明白。"
看著笑起來的夫人,白梔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隨即看向黑瞎子的目光裡也多了取笑的意味。
"呦~臉皮變薄了。"
看出白梔的意思,黑瞎子伸手掐了掐白梔的臉蛋。
“小小姐越來越皮了。”
但是看著白梔的樣子,黑瞎子卻放心了不少。
沒有昨天那麼害怕了呢。
白梔本想著直接把黑瞎子的手拍下來,但是想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和護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了打黑瞎子把首飾飛出去,不值當的。
看著兩個孩子在那裡打眉眼官司,夫人坐回了座位,將那本英文書收了起來,鋪上了畫紙。
行動前,夫人看著黑瞎子和白梔。
“好了你們兩個,不許鬨了。梔子也趕緊收拾收拾吧,先和小齊一起練練字,等用過飯再學。”
就算學習是白梔要學的,但是聽到夫人的話,白梔還是肉眼可見的萎靡了。
黑瞎子好笑的看著白梔,覺得白梔的這副模樣怎麼都看不夠。
委屈的好像是被人冷落的小動物。
不去看白梔濕漉漉的眼神,拉著白梔坐到位置上,伸手磨墨。
“小小姐彆想了,寫字靜心,對你有好處的,往常我們心軟,總是讓你混過去,現在有額吉看著,你可要好好練練了。”
拿著毛筆,白梔苦大仇深的看著黑瞎子。
“你變~了。”
等白梔說完,一個風風火火的丫鬟就和一個一樣黑漆漆的身影就進來了。
“夫人,另一個小主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