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們刺激了一下張起靈,他能帶著白瑪在最後一個月裡找到白梔。
畢竟一路上都是好吃的,還都是一些白梔不讓他們吃的“刑法指南”。
張啟山走了,張起靈和白瑪也能坐下來好好吃飯了。
看著白瑪日漸圓潤的臉龐,張起靈悄悄伸手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
"好像,沒有,那麼的,胖…吧。"
張起靈這邊就是吃吃喝喝,那麼白梔那邊就是哭哭練練。
夫人高興的不行,一邊一個黑瞎子,還是不同“款式”的,要不是怕他們不適應,夫人能把這一桌子的菜都“塞進”他們嘴裡。
“你來的急,早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先湊合一下,中午了咱們再吃些好的。”
白梔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麻木的進食。
"隻要是沒有好東西,那這些年在解家吃的飯算什麼,算豬食嗎?"
倒是一旁的大少爺沒有什麼驚訝的,畢竟沒有流亡之前,他真的就是這樣過來的。
那時的八旗子弟,家底殷實的,那個不是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大魚大肉柳宿花眠的。
哦,他不是,他不沾最後一個,他額吉不讓。
不是因為額吉的思想超前,是因為健康問題,額吉怕他自己沾上什麼臟病。
所以他日常乾的事情就是砸錢聽曲,和不對頭的那幾家人搶東西。
從首飾古董,搶到酒樓的限量供應的菜肴,最後再搶一搶花鳥魚蟲,實在是氣不過就打上那麼一架,然後各找各媽,灰頭土臉的回家,或挨訓,或享受來自母親的關愛。
一邊給白梔夾菜,一邊思緒亂飛,然後三個小輩就這麼華麗麗的吃多了。
二少爺不忍心夫人難過,一直沒有拒絕過。夫人以為他沒吃飽,一直喂。
白梔一直端著碗往嘴裡扒飯,大少爺不停的給她夾菜,自己則是不停的吃著白梔和夫人無意識中夾到他碗裡的菜。
白梔和大少爺穿著的衣服都不太勒著自己,結果就是最先說話的的人是二少爺。
“額吉,我吃飽了,你也要多吃點,彆總是顧著我和哥哥。”
聽到他的話,剩下的兩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肚子。
"吃撐了?!!!竟然吃撐了!"
看著對方震驚的眼神,兩人同時放下了碗筷。
“額吉,我們就不吃了,一會兒還要學習,不能吃太多,要不然會犯困的。”
“夫人,我們就不吃了,一會兒還要學習,不能吃太多,要不然會犯困的。”
夫人聽著兩人相同的話,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們。
“吃飽了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沒有吃飽呢。”
兩個黑瞎子開始狡辯,倒是白梔,她現在隻想趕緊學習一下,然後滾回自己的被窩,好好的睡上一覺。
見三人都吃多了,夫人也沒有讓他們趁著消食功夫去做些“激烈的”事情。
“那我們就走吧,正好小齊和梔子要練字,小寶和我一起看書,等中午吃了飯,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白梔聽著夫人的話,覺得自己真的很會“找死”。
沒有事情做,因為黑瞎子見到了他的額吉,所以白梔要讓出黑瞎子的時間,讓他們能夠在一起。
還有,她的心態真的崩了,她現在就是很想找一些事情做做,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好。
最後,陰差陽錯,白梔選中了“禮儀”。
不管是為了變的更加好看,還是為了讓黑瞎子回去之後,不去麵對自己是清王朝的遺物的事實。
白梔覺得,自己選擇的這個最難的選項,一定會是一個一舉兩得結果。
往後的日子裡,在漫長的歲月裡,黑瞎子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絲以前的感覺,記住他最快樂的時光。
有他的額吉,有他“一事無成”的鬆散順遂。
大少爺看著身邊的白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了”,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帶著白梔就跟在了媽媽的後麵,走進了書房。
二少爺看著兩人,覺得自己的這個“幻境”很有意思。
到那個地步了都沒有生命危險,倒是裡麵的人物自己要把自己“玩死”了。
真的好有趣。
瞪著一雙死魚眼的白梔,握著毛筆,小心翼翼的沾墨,在宣紙上哆哆嗦嗦的滴了兩滴墨水,然後快速的換了下一張。
錦池看著白梔的樣子,也是有一些心疼的。
白梔吸氣呼氣,就是不敢下筆。
她隻是不寫字,不是不識貨。
宣紙,拿來給她這雙雞爪子練字,真的暴殄天物了。
夫人看著白梔的樣子,視線掃到了大少爺那裡。
"要麼你管,要麼我管,選一個吧。"
大少爺看看自己手下的字,又看看白梔手下的宣紙。
那黑漆漆的墨點啊,真的比白梔的心情還要“模糊、扭曲”。
“小小姐,彆怕,你寫的字挺好看的,宣紙我家有很多的,你放心大膽的寫,等你學好之後,我帶著你去戲院玩,順便給你選隻海東青。”
白梔看著他,不太開心的眨眨眼睛。
“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
白梔想了想海東青,又想了想現在這個時期的詞曲,搖頭晃腦的就開始寫字了。
看著白梔開始寫字了,夫人也放心了一點,隻是一旁的錦池就不太好了。
她也是識字的,也是看過夫人和少爺們寫字的,對於字的好壞,她還是能分辨出一點的。
她家小姐的這手字,分明就是沒有上一點心。
那個字呦,都是浮著的,就像她的心一樣。沒有落到實處,飄在了空中。這樣練字,沒有任何用處。
看著安心練字的大少爺,再看看低頭看書的夫人,錦池看向了一旁看熱鬨的二少爺。
"看看小姐,她心飛了,管管她呀。"
看明白了錦池的意思,二少爺戳了戳一旁的額吉,然後伸手點了點白梔。
夫人走到白梔麵前,拿著雞毛撣子直接打在了大少爺的肩膀上,嚇了眾人一跳。
“好好寫,靜心。”
白梔看著黑瞎子,眼淚汪汪的。
“你打他乾什麼呀,又不是他的錯。”
夫人挑挑眉,“疼在他身,痛在你心。”
白梔看了看黑瞎子“可憐兮兮”的樣子,癟癟嘴。
“你挾天子以令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