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可能不太記得當天她是怎麼學會像夫人一樣“貴氣十足”的走路的,但是彆人會記一輩子。
在白梔說完那句紮心言論一走了之之後,大少爺直接被“擊碎”了。
看著自家哥哥拉著自己的胳膊,呆站在原地的樣子,二少爺覺得這樣一個“不敏銳”的人做自己的哥哥,真的是沒有天理的一件事情。
“愣著乾什麼呀,追呀。”
大少爺沒有想到白梔會突然間出來給他重重一擊的,所以還是彆人的提醒才讓他反應過來的。
連忙鬆開對不老實的弟弟,向著白梔的方向走去。
“小小姐。”
白梔本來就在遊魂,現在冷不丁的聽見黑瞎子的聲音,直接打了一個哆嗦,而這個哆嗦,在錦池的眼裡,就是白梔著涼了。
“小姐,要不先歇一會兒吧,您一會要生病了。”
聽見錦池的話,黑瞎子也覺得要休息一會兒,畢竟現在外麵飛著一些小雪,白梔還是個“熱帶動物”,真要是冷到了,那就糟了。
畢竟白梔生病最磨人的是她怕打針,更何況現在的那種針頭。
真要是讓白梔看見,她怕不是能突破次元壁直接跑回家。
白梔抬頭看看天空中一直飄著的小雪花,再看看落到身上“好半天”才融化的雪。
“走吧,我覺得血液裡流著的都是雪水了。”
黑瞎子見狀趕緊走上前去,代替錦池的位置,將人放在懷裡,大步往屋子裡走去。
“錦池,去請大夫來,小小姐怕是要感冒了。”
錦池看著黑瞎子握著白梔的手,再結合一下黑瞎子的臉色,明白自己伺候的這個小姐,怕是真的要因為這一場小雪而生病了。
“知道了大少爺。”
錦池趕緊著急忙慌的跑了,禮儀姑姑也沒有阻攔。
畢竟要是教導的人真的有什麼好歹,就算不是她責任,她也討不到什麼好,更何況自己的工資還在白梔身上掛著呢。
白梔見黑瞎子和錦池都直接忙了起來,趕緊拉著黑瞎子的袖子阻止。
“沒事,不著急,就是外麵這個雪下的實在是有點不適應,等回了屋子好好烤烤就行了,不礙事的。”
白梔說的倒是輕鬆,就是她的手,實在是涼,連手心都是冰的。
黑瞎子見狀,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嚴肅了。
“去,看看醫藥箱裡有沒有體溫計。”
身後一直跟著的下人聽見這話,也是腳步匆匆的越過了黑瞎子,直奔夫人的位置去了。
白梔沒有覺得那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隻是動作總是小心翼翼的。
“沒事,你彆總是繃著一張臉,會嚇到夫人的。
要不是我禁不住凍,就那點小雪花,我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黑瞎子見白梔還在和自己不停的解釋,走的更快了。
那種速度和烏泱泱的陣仗,在這個院子裡引起了彆人的注意力。
這個彆人,指的就是夫人和二少爺。
二少爺看著剛走了沒一會兒就抱著白梔折返的哥哥,笑著開口“取笑”。
“哥,你這真就是說一套不如做一套唄,這就又抱上了。”
黑瞎子沒有回複,倒是白梔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對麵的那個人,伸出手輕輕晃了晃。
“沒事,看見我打哆嗦心急了。”
二少爺看著白梔還是很“活潑”的樣子,也沒有直接相信她的話,而是去問了大少爺。
畢竟人這個東西,它真的就是非常精妙絕倫的產物。
逝世前的回光返照,重傷時最後的爆發,最後就是生病時突然的亢奮。
“哥,怎麼個情況。”
黑瞎子抱著白梔,聽著白梔嘰嘰喳喳的話語,心裡也是好受了不少。
“小小姐前兩天高反下山,所以現在直接就生病了。
不過好在小小姐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喝上兩副湯藥應該就好了。”
白梔感覺不到不舒服,所以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以至於她還心心念念的惦記著身上的貴重珠寶。
“慢點慢點,寶貝寶貝。”
趕來的夫人和身後的二少爺聽見白梔的話,真的就是一腦門的黑線。
都生病了還惦記著身上的珠寶呢,這得是什麼樣的精神啊。
到了屋子,被暖烘烘的熱氣一烘,白梔就感覺到了不舒服的地方。
試探性的吸吸鼻子,白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了下去。
“瞎子,我好像是有一點點難受了。”
身上的衣服,屋子裡的暖爐,還有到了床上之後被床帳圍得有些不流通的空氣,什麼都讓白梔難受的不行。
大少爺看著白梔一直難受的在床上翻滾,有些著急的去碰白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