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想著剛才夫人說的小時候的事情,更加開心了,走向白梔的速度也快了。
沒有彆的原因,就是想要撕傘。
自己淋過雨,彆人也彆想著好過。
"我可真是一個壞蛋呢。"
黑瞎子也沒有理會弟弟心裡的壞心眼,很痛快的將手拉給他攥著。
白梔的力氣大,骨頭也軟,要不是不會縮骨功,他現在恨不得張起靈解雨臣都在場。
“小小姐,就紮一下,疼完就不疼了,小流霞要是看見了都要笑話你了,她可比你聽話多了。”
黑瞎子勸著白梔,焦急的看著醫生,由衷的希望他能快一點。
白梔一邊掙紮一邊哭,還能騰出空來罵黑瞎子。
“你混蛋,你欺負我。”
哭了兩聲,還狠狠的咳了兩聲,接著反駁黑瞎子的話。
“你放屁,那是她跑不掉,她一樣哭,你看她長大了會不會跑。”
看著醫生那個針慢慢接近,白梔哭的更厲害了。
“求求你了,不打針。”
黑瞎子捂著白梔的眼睛,不停的衝著醫生使眼色,讓他快點。
醫生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怕打針的大人,還是一個怕到會跑的大人。
仔細的消毒,然後快準狠的拿著針頭紮了進去。
二少爺看著針紮進去就再也不動了手和胳膊,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並且離開了這個地方。
黑瞎子看見針紮進去,也鬆開了對白梔的鉗製。
“哇~我的手沒有了。”
白梔直接就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開始嚎啕大哭。
醫生看著白梔的手還在空中不動,伸手去碰。
白梔“唰”的一下轉過頭,淚眼婆娑的盯著醫生。
“你彆碰它,它會腫的,我不要重新紮針了。”
黑瞎子搖搖頭,將手放到白梔的手下,托著它。
“不碰,你睡吧,我看著呢,這次打完就不打了,等晚上我們就聽戲。”
“嗯~”
白梔委屈的嗯了一聲,然後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休息淺眠。
丫鬟帶著醫生下去了,夫人趕緊上前看了一下白梔。
眼睛腫的呦,快成核桃了。
“小齊你在這看著,額吉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上我讓人把飯端過來。”
黑瞎子看著夫人,無所謂道:“額吉,我們這沒事,您放心,我見您上午有些咳嗽,下午還下了一些雪,正好大夫也在,你讓大夫給您看看,開副藥。”
正好大夫沒有走,二少爺也扶著夫人重新落座,準備看病。
在大夫一堆的話中,白梔很快就睡過去了。那隻手也被黑瞎子放到了床上。
隻是在彆人看來,那隻手怎麼看怎麼僵硬,就好像那個屍體一樣。
丫鬟重新拿了床帳來,隻等著夫人他們一走,就可以換上了。
夫人沒有什麼事,就是有些小風寒,大夫痛快的開了藥走了,二少爺和黑瞎子也終於放心了。
“我就說沒事,你們還不信,現在都放心了吧。”
夫人很享受他們兄弟二人的關心,所以說的時候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二少爺很誠實的點頭。
“額吉就辛苦幾天,喝喝苦藥湯子,等到徹底好了,我們兄弟兩才能真的安心。”
黑瞎子看著旁邊那個誠實點頭的“二傻子”,不明白如此嘴甜的自己為什麼沒有他那個待遇。
夫人看著黑瞎子,又看看身邊那個一臉“輸了”的二兒子,有些泄氣的搖頭。
指著二少爺的鼻尖,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嘴甜,我也就不著急你的以後了。”
見他沒有反應過來,夫人一抬手,錦繡就扶著夫人走了。
黑瞎子看著那個“傻子”還不明白,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見他看向自己,黑瞎子伸手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白梔,小聲的說:“明白了嗎,以後。”
二少爺在夫人走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腦子,隨後不太開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
“你一會兒準備乾什麼,不會真的要一直守著她吧,就她現在的狀態,醒不過來的。”
黑瞎子見丫鬟們將窗戶關上,輕手輕腳的換床帳,趕緊將白梔捂得嚴嚴實實。
“看著,不看著不行。她一輸液就僵直著不動,要是不幫她活動一下,等她醒了身子就麻了。”
二少爺本來就不開心,現在聽見他的話,更不開心了。
“還真體貼。”
黑瞎子聽著他的“酸言酸語”,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看著白梔,怕她難受。
二少爺見此情景,直接走了。
丫鬟們乾完活,都退下了,就剩一個錦池在屋子裡,守著暖爐,等著自家大少爺的吩咐。
黑瞎子也曾在生病的時候問過白梔為什麼一直看著他,守著他。
那時候的白梔還很小呢,連解雨臣在守著她都不知道,雖然現在的她也不知道。
她說什麼來著。
對,白梔拿了抱枕,坐在床踏上,眨著眼睛,擔憂的趴在床邊上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現在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怎麼能離人呢,彆人看著你,你又放鬆不下來,我不看著誰看著。”
“我怎麼就需要照顧了,隻是輸液而已,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行,更何況外麵還站著解綺呢。”
白梔生氣的瞪著眼睛,一巴掌捂住了黑瞎子的嘴,“疾言厲色”的說:“閉嘴,你肯定是病糊塗了。你都生病了,就說明你現在的身體的很脆弱,怎麼就不需要照顧了。
再說了,生病的人不止身體脆弱,心裡也會比平時脆弱,你現在可不是在隻要人照顧,更需要陪伴。”
感受到黑瞎子還要說話,白梔手上的勁更大了。
“不管,那你肯定是這樣的,不是我也不聽,快睡你的吧。”
後來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自己沒有再反駁,安靜的閉眼躺著休息,白梔老實的趴在床邊上盯著藥瓶,手還小心的覆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也時不時的享受著按摩。
等到輸完液,手不會涼陰陰的,胳膊也不是發麻的,還有扇子在夏天的時候扇風。
後來,好多次之後,自己生病也比平時難伺候的多,輸液的時候也習慣睡覺了。
正想著,白梔輕哼了一聲,費力的睜開眼睛。
“瞎子。”
黑瞎子低頭拍了拍白梔,“在呢,小小姐,瞎子不走。”
錦池就低著頭,安靜的聽著快要衝出來了“情話”。
愛是心憂,所以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