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伸手去掐白梔的紅撲撲的小臉。
“不行,太早了,吃也是吃清湯的。”
白梔想了一下那麼風雅的事情,自己在亭子裡吃酒喝肉的。
老實的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嫌棄,絕對不是因為嫌棄那個清湯。
“算了,弄的亭子裡都是味道,還是吃點水果吧。”
黑瞎子伸手點了點白梔的鼻尖,然後對著她的額頭,一個用力,將白梔推倒。
白梔也十分配合的倒了下去,然後一個轉身,去霍霍床上的毛毯了。
“給小小姐準備多點水果,還有,弄一些麵湯,不要太葷腥的,小小姐喝了酒還是要吃一些主食的。”
錦池見黑瞎子這次是真的說完了,趕緊退了下去。
家裡的這個事情還是要和夫人那邊說一下的,畢竟大早上的,還沒有用膳就要喝酒,怎麼看都不太合適。
白梔也是第一次仔細的看過黑瞎子的床,然後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
蓋著被子,身下還墊了皮毯子,白梔將湯婆子放到手上,不停的觀察著,然後“仰天長歎”。
“啊——好無聊啊,這個床不好玩,沒有家裡的那個好玩。”
黑瞎子盤腿看著白梔,無奈將白梔手上的湯婆子拿走,小心的放到她的腳底。
“小小姐,你還好意思說呢,你說說我在家的床為什麼好玩啊。”
白梔聽見黑瞎子的話,心虛的眨眨眼睛,然後拉著黑瞎子的袖子,就開始傻笑。
黑瞎子見白梔這個樣子,無奈的下了床。
白梔覺得黑瞎子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所以隻是老實的趴著,撐著頭看向黑瞎子。
“你乾什麼去了。”
丫鬟在屋子裡鼓動著暖爐,戰戰兢兢的。
黑瞎子拉開抽屜,將幾個玉佩和香囊拿了出來。
一會兒,聞見了丫鬟點起來的熏香,黑瞎子沒有將說話,白梔就開口了。
“不熏這個,換一個,換一個穩重一些的。”
丫鬟看著自己剛剛點上的香,隻能趕緊撤下。
“是,小姐。”
白梔想了想,覺得現在真的不用熏安神香。
“有龍涎香沒有,有就熏這個,沒有熏烏沉香,實在不行熏柏子香,聞起來就適合你家大少爺。”
丫鬟聽著一個又一個名字,終於明白了。
原來白梔不是找茬,是真的覺得那個不適合黑瞎子。
黑瞎子也不插嘴,任由白梔在那裡指揮。
“給,你的玩具。”
白梔看著黑瞎子拿回來的香囊和玉佩,又開心的玩了起來。
家裡黑瞎子的床上就被白梔掛了好多的玉佩和香囊。
什麼祈福來的香囊(那個老道士那的),什麼安神香囊,還有夏天驅蚊的,冬天的藥囊。
玉佩更是多種多樣。
一連串的環形玉佩,還有什麼龍形玉佩,還有什麼錦鯉玉佩,一個挨著一個,隻要動作大一點,那就完了。
叮當作響。
好聽是好聽,就是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白梔拿著那些香囊和玉佩,開開心心的掛了起來。
那邊的夫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想了想。
“弄個大一點的榻,他倆指定膩在一起,小了毯子都蓋不上,要是真著涼了,那就有的折騰了。”
錦池聽著夫人的吩咐,也就下去準備了。
看見人都走了,錦繡看著夫人,調笑道:“小姐和大少爺好的和一個人似的,確實小了放不下他們。”
夫人看著錦繡,又看向外麵的窗戶。
“兒女都是債啊~”
人多力量大,那個亭子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隻是苦了張起靈和二少爺,一個找破綻,一個防著張起靈找破綻,心裡的感受比下人們的還要淒慘。
二少爺看著張起靈,又看看黑瞎子的屋子,苦笑道:“大好的天氣,咱倆也好好聚聚。”
張起靈站在窗戶前,盯著黑瞎子的屋子,然後轉身看向二少爺。
“和他們一起,好好聚聚。”
門口的丫鬟紛紛低頭,心裡止不住的暗罵。
"鬼的好天氣,今天的少爺小姐都瘋了嗎。"
二少爺臉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
他就是不想讓張起靈覺得白梔和黑瞎子之間不對勁才邀請的他,怎麼還是和他倆掛上關係了呢。
“我說啞巴,你就這麼離不開白梔嗎,非要跟著她。”
張起靈才不管二少爺的嘲諷呢,甚至因為二少爺的嘲諷,覺得自己最終於在情商方麵超過了黑瞎子,心裡有一絲愉悅。
“她不介意,我們經常這樣。”
二少爺的天都要塌了。
"該死的啞巴張,沒發現他不想和把白梔他們在一起嗎。"
真好,又是張起靈沒有情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