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個人奄奄一息的樣子,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撥開當著自己的人群,盯著白梔的眼睛,走了出來。
“我選一。”
“痛快!我欣賞你~”
白梔笑的燦爛,伸手一點都不耽誤她動手。
快步走到那個快死的男人身邊,白梔慷慨的將自家做的藥拿了出來,喂進了那人的嘴裡。
看著他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沒有剛才的蒼白了,那個陰鬱的男人也鬆了一口氣,順從的走到白梔的身邊,等著白梔對他動手。
白梔看著他的表現,笑得更加的燦爛了,也更加的興奮了。
一揮手,指向那個喂了藥的人。
“來一個人給他把脈,說說他的情況,要是沒事我就直接放人了。”
一個會醫術的、且和張家長老不太對付但是德高望重的人站了出來。
“我來。”
白梔不在乎的點頭,很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隨意。”
那個老者看了白梔一眼,走到男人的身邊,仔細的給他把脈,然後看向白梔的眼神也變的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站起身,麵對大家,老者肯定的點頭。
“沒事了,好好躺一段時間就好了,不會留下毛病。”
聽著老者的話,白梔又看向了那個看起來依然很虛弱的男人。
“我也給你兩個選擇,和他的一樣,你選哪一個。”
麵對白梔的問題,那個男人選擇了“裝暈”。
感謝張家的家學淵源,讓自己不著痕跡的昏迷還讓人查看不出來,真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白梔看向老者,挑了挑眉,然後笑得意味深長的。
“抬回房間,我說了,我放過他。”
老者看著白梔,轉身看向傻乎乎的眾人,指了幾個不惹事鬨事,還和各個“勢力”都交好的人去抬那個男人。
看著那個男人遠走,白梔又一次蹲下,拿起了刀子,開始謔謔這個長的陰鬱,但是心腸卻意外柔軟的男人。
老者看著白梔的動作,不由自主的上前阻止。
“彆。”
白梔沒有理會,繼續動手。
不輕不重,就和剛剛的男人一樣的傷口和傷勢。
看著老者的樣子,張家的其他人好像也明白了什麼,都偏過頭去,不看這殘忍的一幕。
白梔聽著那幾個人回來的動靜,又一次站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指出彆人了,而是圍著那些“倒黴”的人轉悠。
“看看,現在在受苦的是一群什麼人啊。
一個被汪家人蠱惑,能以命換命的人。一群被更加團結強大的“勢力”壓製的人。一個被家裡對張家又愛又恨拖累的人”
白梔細細的數著他們的錯誤,看著其餘人似懂非懂的神情,開心的笑了起來。
捂著嘴,眼睛裡帶著邪惡,帶著狠毒,帶著戲弄。
“我呀~最喜歡教“傻子”了。”
白梔的這番話隻是給他們啟了一個思考的頭,大笑之後冷靜又刻薄的話,還是讓他們“畏懼”的重點。
老者這時才覺得白梔很瘋狂。
他剛剛把脈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男人其實脈象很好,加上那一點點被他聞到的藥香,無一不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人的昏迷很蹊蹺。
那個“以命換命”的另一位主人公費力的抓住白梔的褲腳,小聲又絕望的問:“他是誰家的。”
白梔偏頭看著他,很善良的告訴了他真相。
“是汪家噠~現在你們派人去查,應該已經找不到人了。”
老者急忙插嘴。
“那個藥。”
“對,那個藥是貨真價實的好藥,不說活死人,從閻王那搶命還是能辦到的,並且,他傷的本來就不重。
我的手藝很好,他就是失血過多而已,那顆藥完全能讓他活蹦亂跳的。”
白梔沒有管匆匆離去查看這件事的人,而是圍著那個心如死灰的男人轉圈。
“怎麼樣,難過嗎?
那個人對你好,慢慢瓦解你對張家的信任,想要得到你,對你做剛剛我對你做的事情,甚至更加的過分。
20年,你應該能撐的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