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在這一刻真的覺得,兄弟這種東西,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惡的存在。
好好的時刻,白梔挽著長發,戴著珍珠項鏈,溫婉的好像一汪西湖的水,柔美的好似江淮的霧。
在身後的遠處的煙花下,星子也沒有她的眼睛靈動。
但是,這一切,都毀了。
那個被拍進照片裡的人不是他,是那個他一直讓著的兄弟。
"我的小小姐啊~我的舞伴!回不去了。"
黑瞎子站在原地,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隻是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憂傷和一股活人微死的氣息。
白梔這個跳舞的很懵逼,白瑪這個看著的也很懵逼,但是值得慶幸的是,白瑪的反應比白梔的快。
“小官,不可以欺負瞎子!!!”
白瑪都要瘋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張起靈,她的孩子,怎麼能淘氣成這個樣子。
真要是她們母子兩人一直沒有分開過,想必她的小官在七八歲的年紀,估計會放肆的漫山遍野的跑,東邊招惹招惹羊群,西邊逗弄逗弄狼崽。不會真的惹她生氣,卻還是會找一些事情讓她“煩心”。
她恐怕會操碎那顆老母親的心吧,就像現在一樣。
可是二少爺這個看戲不嫌事大的人,在白瑪阻止之前,歡快的拉起了小提琴。
剛剛是被迫的,現在是自願的,他拉的歡快極了。
在二少爺拉響小提琴的時候,張起靈就明白了過來,拉著白梔直接跳了起來。
反正槍都搶了,那就做全套啊。
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應過來,半是是要反應一下那個“許久未動”的腦子的,但是張起靈動作太快,她腦子還沒有動,身體的肌肉記憶就開始作用了。
眼神是空曠的,但是臉上的笑是明媚的。
白梔一邊跟著張起靈的動作旋轉,一邊跟著一邊放空自己。她生怕自己一動腦子,身體就忘記下一步的動作。
白瑪看著兩人跳了起來,一旁的二少爺還在“起哄”,有些愛憐的看向了還在傻站著的黑瞎子。
“走吧,等結束了我肯定好好教育教育小官,讓他給你道歉的,第一首沒趕上,但是後麵的,我絕對我不讓小官再搗亂了,你放心。”
黑瞎子被白瑪拉著帶離了“舞會”中央,按著他坐在了夫人的身邊,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夫人。
“小官有些調皮,夫人不要生氣,他不是真的欺負瞎子的。”
夫人一改白梔他們見到的民族裝扮,變成了和白梔一樣的形象。
脖子上戴著白梔替黑瞎子從庫房裡帶出來給夫人的禮物。
那串正圓無瑕的珍珠項鏈。
“沒事,這事不是小官的錯,是我家的這個小子淨想著要好處,把小官撇在一邊才這樣的。”
這話怎麼說呢,那還要從現在屋外那不斷的、盛大的煙花說起。
這個時代,就算是再熱鬨,那過年的煙花也沒有好到哪去。
溫飽,安全,怎麼可能像現在這個樣子,滿城都在放煙花。
照的得整個夜晚都在發亮。
可是黑瞎子想啊。
白梔喜歡但是不能去看的風景,喜歡但是實現起來卻隻有金錢味道的煙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全城一起放,正好能讓白梔看到那種夢寐以求的春節的氣息。
然後為了白梔,也為了煙花過後不會給這裡招來災難。黑瞎子毫不猶豫的刷了張起靈的臉,拿捏著張澤專,讓張啟山給他辦事。
好在張啟山這個沒有脫離張家,父親也在張家的“爹寶男”真的很認真的給黑瞎子辦這件事情。
在中途遇見一些事情的時候,張啟山這個不喜歡吃虧的,也及時的找了本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