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解雨臣出現在屋子裡的時候,黑瞎子就很警惕的醒了。
看向斜著睡的白梔,黑瞎子將不離身的匕首抽了出來,準備給外麵那個“小賊”一點顏色看看。
解雨臣那個細心的勁,聽著床上那兩道淺淺的呼吸聲,也很快就知道了什麼。
尤其是看到床踏上那兩雙拖鞋。
那雙女士拖鞋的尺寸,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是我。”
為了避免吵醒白梔,也不想讓那個黑貨給自己一下,解雨臣沒有動,站在床前好遠的地方,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聽見熟悉的聲音,黑瞎子將手裡的匕首放了回去。
小心的掀起一點床帳,黑瞎子下了床。
還不忘在剛剛的位置上放一個枕頭,這樣對於白梔這個打滾的人能安全點。
黑瞎子起來了,但是白梔還是沒有反應。
反正黑瞎子沒有叫她,那麼白梔就會睡的很沉,潛意識都在告訴她,有黑瞎子在,很安全。
解雨臣將手裡的箱子放下,又將另一個小首飾盒放到了桌子上。
“哪洗漱,給我找身衣服。”
黑瞎子沒有說話,隻是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在解雨臣去洗漱的時間段,將衣櫃裡那僅剩的、他不喜歡的、繡娘做的衣服找出來。
放到衣架上,黑瞎子看著解雨臣在慢悠悠的洗漱。
“哪了,你湊合著穿一下,明兒給你做新的,等一下小心點,小小姐冷一點就醒。”
解雨臣洗漱完,看向黑瞎子。
“不說我卑鄙了?”
黑瞎子沒好氣的給了解雨臣一個輕蔑的笑容。
“我可和你不一樣。”
至於哪不一樣,黑瞎子沒說,解雨臣也沒有看見。
不過解雨臣也不生氣,隻看著黑瞎子的背影,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虧了。
"明天早上再打他一頓,不然自己就白挨當初是那一頓打了。"
就這樣,解雨臣穿著明顯是大了不少的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隻是等他上了床,看見了床上形勢,解雨臣就有些無措了。
白梔現在正豎著躺著,腳在床邊上,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大大的一個人字,和他閨女的睡姿一模一樣。
黑瞎子可憐兮兮的,和白梔一樣,豎著躺著蜷縮著身體,不讓自己的腳懸空在外麵。
“嗬!你就是這麼和梔子睡覺的?”
黑瞎子聽著解雨臣嘲笑他的話,鬱悶又自豪的點頭。
“我很老實。”
解雨臣看著白梔,覺得黑瞎子挺好的。
至少給了他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領證可以笑話彆人的機會。
拿了一個枕頭放到白梔的身邊,又拉過一床床被子蓋在他和白梔的身上。
“自找罪受。”
他才不管彆人呢,他要抱著媳婦睡覺。
至於三個人睡一張床,解雨臣表示沒事的,畢竟以前也這樣睡過。
不礙事的。
沒有不能過審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