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觀察了一下。
發現此時更多的人是在山坳深處那些木屋內,隱約看到圍攏一起大口吃肉喝酒。
時不時的有喝酒猜拳聲,嬉笑怒罵聲能夠通過空氣隱約的傳達過來。
凝神觀察中。
看到那些隱隱綽綽,卻與之前李家莊來人相符的服裝,不是那些赤火盜們又是誰。
自己不是沒趕上前麵的大部隊,而是莫名其妙地超前踏入了赤火寨,沈修對自己運氣有點服氣了,就不知道是好是壞。
而前方寨門後的空地,也有一兩個篝火簡單地燒著,旁邊幾個懶散的赤火盜們喝著就。
時不時有人過來將其換下,輪流去喝。
赤火寨中人聲喧囂,熱鬨非常,一個還未到黎明,就近乎詭異地開啟了宴會,似乎為了新開張的肥羊慶祝。
“兄弟……你這拉屎拉得有點長啊!”
一名醉醺醺的赤火盜,從一旁的垃圾桶路站起來,眼睛朦朧的望著沈修說道。
還未等他繼續說,沈修瞬身上前,哢得一聲捏碎了對方喉嚨。
將那屍體拖進陰影處,沈修直接換上了對方的衣服,發現對方背後還背著頂草帽,頓時摘下帶在頭上,帽簷壓得很低。
恰好此時周圍還有赤火盜經過,他便順勢走到一堆篝火旁,撿起地麵一個空碗。
見正在倒酒的赤火盜眼神看過來,便毫無異樣地遞出,“給我也來點。”
那個倒酒的赤火盜看了他一眼,一邊給他滿上,一邊說道:“兄弟,你這酒量精神都不成啊?”
沈修壓低了帽簷,仿佛整個蓋在臉上,再加上走路學著方才那醉暈暈的赤火盜,表現得很是相象。
“他媽的……這大半夜地爬起來喝酒,誰他們有精神。”
他這樣一吐槽,便迎來旁邊一陣哈哈大笑。
沈修端起酒碗,一飲而儘,隻覺得此時此刻全身的血都熱了起來。
“再來一碗。”
那人又給他倒起了一碗,說道:“我說兄弟,你怎麼點麵生呢?”
沈修將第二碗酒咕嚕咕嚕乾了個乾淨,學著對方的口音道,“哪裡麵生了,我剛來沒幾天,小舅子還讓我好好乾呢。”
“你小舅很有眼力,跟著我們老大混,很有前途。”
沈修順勢說了下去,“我半夜迷迷糊糊的,都還不知道要乾嘛?”
“嘿嘿嘿,你這小子就不知道了,今個兒夜裡,有人會給我們送‘鏢’。”
此時沈修心神一動,剛想問什麼鏢,舊看見一個小頭目拿著一碗飯菜走過來。
看也不看遞給垂著帽簷的沈修道。
“彆鏢不鏢的了,快去給那屋裡那人送碗飯,那家夥也是條漢子,竟然能堅持到現在,讓他吃飽了,等下送他上路。”
沈修瞥見那屋子周邊沒人,樂的自在地接過小頭目的飯碗,向著那房子走去。
打開房門,破舊的屋內乾草中,樹立的木架子掛著坐著一個骨瘦淋漓的瘦弱男子。
男子低著頭,看不見麵容。
身體由於鐵鏈的長年捆綁,手腕腳踝處磨出了一層黑乎乎的血痂,看起來格外淒慘。
沈修蹲下身放下碗筷,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個他未曾想到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