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隱隱覺得今日的館主似乎有些不對勁,那似笑非笑的麵容,讓他不經意地心中不自主地有點發怵。
然而這一切,都在館主從懷中掏出的五張銀票下不翼而飛。
他麵色欣喜的接了過去,卻一直看見那館主一直在盯著他。
他也並不在意,拿到手中的銀票就嘿嘿收入懷中,而此時,卻是驟然發現,他的手指指端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李岩有些納悶,還以為是沾染了什麼汙物,於是撩起袖子擦了擦,卻是怎麼都擦拭不乾淨。
這縷黑點,竟是直直地往著手臂之上延伸,如附骨之疽。
“這是……”
望著一直看著他的館主,李岩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都是僵硬起來,連這舌頭都有點麻木。
然而此時,卻是卻是發現館主的表情變了,變得前所未有的陰冷,
一道勁風襲至!
隻見館主五根如鋼鐵的手指,直接插進了他的胸膛,眸中凶芒閃過。
五指泛出詭異紅光,身體無數的血液,都是波濤洶湧往著那五個指頭的傷口處彙聚。
李岩的身體動無可動,感受著身體傳來的冰冷寒意,他的雙眸滿是驚恐的神色。
他不理解,也不明白。
他隻是想找館主提前支取一點銀子,怎麼最後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呢。
然而對於李岩的疑問,他根本不屑與回答。
五根手指,如同饑渴的毒蛇,指肚上血管鼓脹蠕動著,一點一點的吸納李岩的周身血氣。
到了如今這個程度。
他也不再苛求與自己了。
隻是有點遺憾的是,若不是那兩個懸劍司的牧業人待在城中遲遲未走。
甚至上次來到武館內,對他那偶然的一撇,讓他生怕上次入館起了疑心,不然他斷然不會離開那個根據地的。
畢竟。
待在太溪城中,身邊都是血氣旺盛的新鮮血液,偶爾來個兩個,也是沒啥自問題。
比如說上次陳家的那個天才小子就不錯,足足讓他的修為提升了一大截。
他已經替代這個楊館主很長時間了,已經適應了這個身份。
隻須平日的自己能夠時刻注意一下,那日子可以過得很是快活。
該死的牧夜人!
吸光了李岩身體內的血氣,感受著身體再添幾分的磅礴氣息,他感覺很是滿意。
再來幾次,再來吞噬掉這些旺盛豐厚的氣血們,那麼他的修為,真正地跨越到四境歸藏境界恐怕也不是個難題。
倒不用麵對那些該死的三境武修們。
將變得枯瘦乾裂的屍體踢到茂盛的叢林中,王嶽虎當即轉身離開,很快追到之前的隊伍當中。
對於旁人詢問的李岩的蹤跡,他直道是獨自前去前方探探路了。
然而對於這個說法,隊伍中的段鴻飛微微留意到,似乎覺得有些不對。
李岩是什麼人,那在整個武館當中都是眾所周知的。
好吃懶做的典範,又嗜酒如命,愛財,想他主動前去前方打探消息,那無意是癡人說夢。
他望著前方那館主的背影,有股莫名的疏離感,感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卻又覺得哪裡都沒有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