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後悔那日麗水河畔邊,將這對他散發殺意的子斬草除根,恨的是封昊然的無能,竟然連她都保存不了。
接下來,金幕兒的意識沉入無儘黑暗。
一擊錘穿金幕兒的心臟,生息全滅之後,沈修才收攏搜身,查看可有值錢的事物。
不得不,兩人身上帶的東西還是不菲,光是銀票,沈修就搜出了一萬多,還有一柄好劍,好劍沈修沒有帶上,銀票全是帶上了。
將金幕兒屍首拖入盜匪屍體當中,營造一種雙方火拚的景象,沈修也沒有再管。
……
巍峨聳立的上林城牆,府城城門樓上,一列城衙的軍卒們敬業值守著。
“金大人!”
一名遊走的守衛頭領,忽然看到從城門階梯走上來,穿著懸劍司製服的中年男子,連忙上前恭謹行禮道。
彆看這中年男子麵目普通,可是在懸劍司赫赫有名的指揮使,一身修為在上林城的懸劍司內也是名列前茅。
據如今已是六境煉竅巔峰修為的實力,他日即將登臨七境鑄爐,這在上林城,可都算是拔尖的人物。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自身修為,都由不得這些守衛不尊敬。
對著那名守衛頭領淡淡點頭,金厲齊走到城樓邊緣,眼望著那下方出入城門,絡繹不絕的人群問道,“最近有沒有進來的可疑熱?”
那名守衛頭領聞言一愣,隨後快速回想著腦中記憶,然後搖了搖頭道,“金大人,目前還未有發現。”
金厲齊的眉頭微皺,衝他擺了擺手,那守衛頭領頓時識趣地退身離開。
他最近收到了平昌城懸劍司分部傳來的消息,是平昌與上林之間,最近有著不少血海教的教眾在活動,也不知是在密謀著什麼事情。
但這夥人真是黑暗裡又臭又硬的石頭,端是可恨地緊。
正思索著如何將這些老鼠給拔出來,卻聽下方城門傳出了一陣爭執聲。
“什麼事情如此吵鬨!”
打擾清靜的金厲齊,頓時麵色不虞的走在城樓,發出道道冷哼。
“是賣柴的樵夫碰到了一個老貨郎。”一名了解事情的守衛連忙上前解釋。
金厲齊冷冽的眼神掃過去,正見城門中央的位置,一個老貨郎正拉著中年樵夫的衣袍不讓他走。
看貨郎的貨櫃上,被木柴捅出來個大窟窿,顯然是行走途中被碰到,從而引發了衝突。
此刻周圍,不少行人駐足看著熱鬨。
“這等事看什麼看!都散了!”
金厲齊冷喝一聲,環視四周,自身龐大的氣息隱隱散發,那些圍觀的行人此時都是感覺呼吸停滯,頓時連忙退去。
一名守衛見狀,也是上前對著那老貨郎冷冷喝道:“這點破事糾纏什麼,要糾纏就出去!彆擋道!”
老貨郎臉皮抽搐了幾下,看著周圍的守衛以及那人群的大人,頓時擠出一些笑容,連忙挑著貨物入城。
那名麵色灰白的中年樵夫也是訕訕挑著柴火入城。
這番動靜沒有持續多久,諾大的青石道路又恢複通行,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而此是上林城的寬敞大道,沈修順著湧動的人流踏入城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