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麵跑著,二叔在後麵跟著我,就走往祠堂的方向,就在快要靠近祠堂的時候,二叔可能意識到了我去哪裡,忽然臉色一變,加快了速度,朝祠堂衝了進去。
那一刻,我忽然感覺我錯怪他了。
他終於在意識到自己的哥哥有危險的時候,選擇了衝出去,而不是繼續的淡然。
等我趕到祠堂的時候,發現裡麵一片的漆黑,長明燈滅了之後,林三水來點過燈,根本就點不著,所以祠堂變成了現在這副類似鬼屋的模樣,而我在門外,就聽到了裡麵劇烈的打鬥聲。
“爸,二叔!”我順手在地上抄起一個東西就往裡麵衝。(鄉下地上多板磚和木棍,所以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不停的在地上撿起東西。)
當我衝進去的時候,隻感覺整個祠堂都有一種寒意,時值酷暑,這裡麵卻像是開了空調一樣的。
“彆動!”我剛進來,裡麵的打鬥聲就沒有了,相反的,有一個人捂住了我的嘴,聽讓我彆動的這個聲音,是二叔。
他捂住我的口鼻,讓我整個人都無法呼吸,可是他也不動,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過了一小會兒,他鬆開了我,然後整個人繞到了前麵,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隻聞到這個祠堂裡,開始慢慢的出現一股特彆的味道,像是香味兒,又聞起來不太像。
我手中摸著打火機,卻不敢妄動,現在其實我在後悔,我為什麼要跟過來,根本就是給二叔添亂,完全幫不上什麼忙,父親到現在怎麼樣兒了,我也完全不知道。在黑暗之中,我又感覺特彆的恐懼,甚至都無法去回憶起那個紅色鬼棺的位置,隻感覺到處都是紅色的棺材和鬼影。
“跑!”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二叔叫了一聲。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拔腿就跑,可是沒跑兩步,都看到祠堂外並不甚明了的月光了,卻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抓到了腳踝,這股力量非常大,拖動著我直線一樣的後退。
這時候我看到了衝出祠堂的二叔,他的背上背了一個人,想都不用想,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來找這個紅色鬼棺裡麵東西拚命的人。
而這個拖著我後腿的力量,在我後退的過程中,我也在掙紮,可是卻有越來越多的東西依附在我的身上。我用手一抓,發現這個東西的手感,像極了幾年都沒有洗過的頭發,油膩膩的讓人感覺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然後我整個人都被這麼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身上,我掙紮著,卻根本就無濟於事。
用手往前麵一推,我整個人甚至都忘記了掙紮,因為我的手,似乎摸到了乳房。冰涼,卻十分的柔軟細膩,那一份兒手感,讓我絕對不可能摸錯。
我就這麼愣住了,完全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兒,就在我發愣的功夫,有冰冷的呼吸,噴在了我的臉上,在黑暗中,我感覺了那張臉正衝著我的臉緩緩的靠近過來。隨即,冰冷柔軟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頭發纏著我的全身,我的頭其實是可以搖擺的,可是此時,我竟然忘記了抵抗,不知道是我的意識已經被控製,還是我的手感,和這個冰冷嘴唇給我的感覺,讓我沉醉其中。
我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應,感覺到我的反應的這個“女人”甚至還輕聲的呻吟了一聲,我感覺我要迷失了。
祠堂裡的那一種味道,手上的柔軟和冰冷的唇,像是催情劑一樣的漸漸的摧毀我的意誌。我甚至迸發了一個想法。
就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會很風流。
就當我都要沉淪進這種感覺把自己迷失進去的時候,忽然在我耳邊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咬破自己的舌尖!”
這個聲音,是二叔。
這一聲怒吼,讓我的大腦短暫的恢複了那麼點清明,雖然我還非茶的享受這樣的感覺,可是我還是照做,因為我知道現在抱著我的,是一個鬼!
如果在平時,要自己咬破自己的舌頭,這真的需要毅力,可是在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然後一口鮮血,直接對著吻著我嘴巴的那張嘴吹了過去。
包裹我的頭發一下子鬆散了開來,我在地上一個翻滾,衝著門口就爬了過去,可是那個頭發鬆開我,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他馬上i就又纏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二叔忽然丟了一個火把進來!
那頭發一接觸到火,馬上縮了回去,可是火把也在一瞬間就滅掉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祠堂在長明燈滅了之後,就像是在化學上所說的整個祠堂沒氧氣了一樣的再也不能讓火燃燒,可是人在裡麵卻不會缺氧窒息,這事兒,根本就不能用我在學校學的東西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