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停在右邊的那三輛牧馬人的車門也打開了,陸續跳下來幾名黑背心壯漢,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東城區的扛把子丁盛。
目睹這一幕,藥廠內的員工們刹那間麵色慘白如紙,心中驚駭如同寒流突襲,不由自主地紛紛後撤,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直至退至院牆的最邊緣。
田文超的那些話才剛說完,這些人就來了,那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新老板陳凡真的把臨城的黑白兩道都給得罪完了。
田文超此刻也傻了眼,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跟關雨璿說這些,隻是為了保住自己在啟明藥業經理的位置,可怎麼這丁盛和張建新還真的來了?
自己的這張嘴,是開了光麼?
這時,就隻見張清德一邊往陳凡這走,一邊衝著後頭擺擺手道:
“把那小兔崽子給我從車裡抓下來!”
“是!”
兩名張家訓練有素的保鏢聞聲之下,頭顱微點,動作迅捷而默契,立馬打開了最後那一輛奧迪車的車尾箱,從裡麵抓出了一個青年人。
這青年人渾身打著赤膊,上身還緊緊纏著荊條,細皮嫩肉的皮膚在荊條鋒利邊緣的無情切割下,綻放出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蜿蜒成一道道觸目的紅線。
這青年人不是彆人,正是昨晚被陳凡打成豬頭的張誌宏。
而與此同時,丁盛擺了擺手,兩名黑背心大漢打開牧馬人的後備箱,也從裡麵拽出來一個青年人,正是丁力強。
丁力強也和張誌宏一樣,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褲衩子,上半身也被荊條死死綁著,鮮血淋漓。
見到這副架勢,周圍的藥廠員工全都看明白了,這黑白兩家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啊!這是來負荊請罪的啊!
原來昨晚等陳凡走後,丁力強和張誌宏經過激烈掙紮,最後還是決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家裡。
他們都懂得一個道理,就是紙永遠也包不住火。
要是以後讓家裡人被動知道了這件事,那後果遠遠要比自己主動交代來得嚴重。
沒彆的,因為陳凡對於他們兩家來說,太重要了。
此刻,張清德和張建新首先走到了陳凡的麵前,齊齊一拱手,滿臉歉意的說道:
“小凡,是我們家風不嚴,讓那小兔崽子冒犯了你,今天我們是特地帶他來向你請罪的。”
說完,張建新轉身瞪向身後,大聲道:
“兔崽子!你還不快點滾過來給陳大師磕頭認錯!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長眼的畜生!”
這時,丁盛也抓著丁力強的脖頸來到了陳凡麵前,直接一腳踢在丁力強的腿彎處讓他跪下,接著自己也單膝跪地拱手向陳凡道:
“大老大!我也把這畜生給帶來了,他昨晚冒犯了您,今天是殺是刮,全憑您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