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臉色沉了下來,正要起身。
付磊忙拽了他一下,示意他看右邊。
蘇言眉頭緊皺,轉頭看過去。
在攝像機後麵,餘銘雙手合十,神色焦急地朝著他作揖。
蘇言額頭黑線直冒,用手比了個一。
示意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餘銘立馬朝著他豎起兩個大拇指。
觀看直播的網友越來越多,他們親眼看到蘇言要起身,結果又坐下來了,頓時急了。
【蘇懟懟,上啊!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
【艸,這群狗幣,就是嫉妒我們言王,他們有一首比《將進酒》好的詩嗎?在這裡說我們言王不配做文人。】
【蘇言,你趕緊上,你不上,我就脫粉!】
而這時,季鴻笑嗬嗬地看向了雷立誌。
“小雷,這段時間我在華詩網上看過你的新作品,很不錯,不過你這脾氣要改一改了。
元宵佳節,你可有佳作供我們一覽?”
“老雷的詩又被華詩網選中了?不愧是魔都第一詩人啊。”
“說來慚愧,我的兩首詩都沒被華詩網選中,以後還是要多向雷老師學習啊。”
幾名文人敬佩地看向雷立誌。
雷立誌腰背挺得更直了,笑著道:“我並未準備,不過,可即興一首。”
季鴻眉頭微挑:“請。”
雷立誌雙手負後,嘴角微揚。
“元夕燈前喜氣融,天公著意與人同。九衢車馬千山合,萬木旌旗一月逢。
雪意未收春色動,雲光先向曉涼濃。何須惆悵江頭路,卻笑狂夫尚醉翁。”
他念得抑揚頓挫。
作為新聞係的學生,蘇言雖然沒有一直研究詩詞,但對於文學方麵還是有些了解。
這首詩他雖然不能儘解其意,但確實能聽出雷立誌有幾分水平。
雷立誌剛一念完,吳淵立馬率先鼓掌,大聲誇讚。
“好詩!好詩!有意境,有霸氣!”
其餘人也是紛紛鼓掌稱讚。
“不愧是雷老師,好一個何須惆悵江頭路,卻笑狂夫尚醉翁!”
易鶴榮也是頷首:“有點意境。”
雷立誌眸中劃過得意之色,嘴上卻十分謙虛。
“不過是即興之作而已,也隻是用來拋磚引玉罷了。”
隨即,他轉頭看向蘇言,下巴微抬。
“近來,《將進酒》被選進了高中教材,備受讚譽。
這位蘇言小友,之前也放出了豪言,說要把字帖和畫作都拿走,想來應該也有準備吧。
要不然,你也來一首?”
仿佛是早已預料到一般,在雷立誌說話的時候,在場眾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蘇言。
季鴻和易鶴榮也看向了蘇言。
季鴻笑著道:“蘇言,你可否準備了?”
雷立誌冷笑一聲。
“季老,何必問這個,如果他沒準備,那就給我們唱一首助助興,他的職業不就是個唱歌的嗎?
放在古代,也能做個歌姬。”
歌姬在古代地位很低,而且都是女性,很多大戶人家養歌姬都是用來送人的。
雷立誌擺明了是在故意羞辱蘇言。
現場不少人臉色都不對勁了,也有人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付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起身就要罵。
歌你個戟霸!
蘇言按下了付磊,目光緊盯著雷立誌,他正要說話,身旁的宋輕語卻是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