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鴻笑意吟吟。
“小蘇,我們看了你的直播,挺有意思的,光是趕海,我們就看了一上午。
晚上你那兩首歌唱得也很好,這句詩詞我們記下來了,覺得非常不錯。
你果然是文采斐然啊,英雄出少年,誠不我欺。”
蘇言硬著頭皮開口“謝謝季老誇獎,我就是隨口一說。”
他現在要是再把那首詩寫出來,這兩人肯定又要提讓他去文學院的事了。
他已經有一首《將進酒》了,足以讓他在文壇站穩腳跟。
彆的就不奢求太多了。
“年輕人不要太謙虛。”易鶴榮也是一臉笑意,將毛筆遞給了蘇言。
“我們今天就來研究研究,這句詩有沒有前後文,我打聽了下,你明天要參加節目。
要是一直研究不出來,最遲晚上十點讓你回酒店,你覺得如何?文學方麵,咱們還是要嚴謹。”
蘇言握著毛筆,看著笑眯眯的二人,心裡一個咯噔。
這是威脅吧?
他就是被威脅了沒錯吧?!
晚上十點再回去?到了都快十一點了,他還要洗漱,還要和學姐親親抱抱舉高高。
時間哪夠啊?
季鴻和易鶴榮笑得一臉慈祥,目光緊盯著他。
蘇言深吸一口氣。
“季老,易老,其實我下午還有事,要不……”
易鶴榮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聽小溪說,你公司最近有兩部電影要上映?
我打算給你打個廣告,包個幾十場,你覺得怎麼樣?”
季鴻眉頭微皺“我不怎麼看電影,包場這方麵我不懂,我還是投資吧。”
蘇言錯愕了五秒,隨即大義凜然地拿著筆走到書桌前。
“易老、季老,您瞧瞧您二位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宣傳的事嗎?這是投資的事嗎?
關鍵的是,咱們要探討文學,弘揚華國文化,我忽然就有靈感了,我來寫寫。”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季鴻和易鶴榮的眉心抽了抽。
這小子,變臉的速度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快。
本來還想丟出點東西的,結果這麼快就答應了。
……
易溪送甜點過來的時候,蘇言已經在紙上書寫了。
她湊過去跟著看,這會兒紙上寫著三個字。
“《行路難》?”
易鶴榮抬手,示意她安靜,易溪急忙噤聲。
季鴻看著蘇言的毛筆字,點了點頭。
這孩子的字,還是如此有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著。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七言古詩。
看到前麵兩句後,季鴻和易鶴榮有些不解。
蘇言寫的是宴會?
有金樽美酒,玉盤珍饈,為何卻吃不下?又內心茫然呢?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解其意,但不得不說,能寫出這樣的詩詞。
蘇言的文學功底,可見一斑。
“拔劍四顧心茫然。”易溪小聲道,“蘇言寫的是位俠客啊。”
季鴻笑了笑“也不一定,但此人必有俠客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看到這裡。
季鴻和易鶴榮二人皆是眸光一亮。
想渡過黃河,冰雪堵路,想登太行山,大雪封山。
這可不就是行路難嗎?
很快,蘇言將最後兩句也寫出來了。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言呼出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太久沒寫毛筆字了,寫起來還真有些費勁兒。
他笑了笑,轉頭看向易鶴榮和季鴻。
“易老、季老,我寫完了……”
話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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