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正陷在思索之中,突然聽到聲音,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轉頭看向維克托。
“醒了啊?”
他忙走過去將維克托扶起來坐著。
維克托揉了揉眉心。
“在你們聊天的時候,我就醒了,蘇,聽我的,答應他的要求,他現在是真的老無所依了。
一把年紀了,他也不敢再在你身上耍心思,而且,有我給你把關。”
“老無所依?”蘇言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有些不解,“他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嗎?而且他這些年賺的錢也不少,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維克托冷笑一聲,瞅瞅蘇言。
“是啊,名義上的小兒子。”
“怎麼還能是名義上……”
話說到一半,蘇言悟過來了,瞳孔驟然一縮,震驚的看向維克托。
維克托打了個哈欠。
“他們那邊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都講究浪漫,這也造成了他們的親生率不高,連百分之五十都沒有達到。
而且,他們國家還禁止做親子鑒定。
但在安東尼妻子去世前,好像和他說過什麼,之後,他便沒有再怎麼管他的三個孩子了。
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和他那個小兒子,也沒有多少接觸。
他這把年紀了,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又看多了娛樂圈的勾心鬥角,再有錢,也買不到安全感。”
維克托歎了一口氣:“比起他,我倒是好多了,起碼我去世以後,會有國家幫忙安葬。
他這麼快就把身後事交給你,也算他是個聰明人吧。”
蘇言聽到心裡五味雜陳。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心酸。
……
沒有看完揭幕賽,蘇言和維克托就準備回酒店了。
塞西莉亞和賈森特意出來送了他們。
“蘇,一定要記得我們的約定,我會讓節目組提前給你發郵件,你可不許臨時變卦!”塞西莉亞叮囑道。
蘇言有些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
賈森則是給他丟了一張專輯。
“這是我們樂隊新出的專輯,之後有機會,咱們一定要再合作。”
蘇言嘴角揚起:“行啊,如果你能加入我的公司,會更好。”
賈森錘了下他的肩膀。
“我們過段時間也要去華國了,說不準真能加入你的公司。”
“行,到華國了,記得和我說,我請你們吃飯。”
蘇言笑笑,和他們告彆後,坐上車和維克托一起前往酒店。
他剛上車,就看到了不少記者在往他這邊跑,隻是都被安保人員給攔下來了。
蘇言還看得到他們的口型,在大喊著“蘇”。
“蘇,你想好了,要怎麼勸說其餘人加入《海上鋼琴師》的劇組嗎?”
車上,維克托問了一句。
蘇言實話實說:“有想法,但是把握不大,先試試唄。”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要去華國教你鋼琴嗎?”
“記得啊。”蘇言打了個哈欠,“你說現在鋼琴界很多人隻看名氣,不聽旋律,安於現狀。
想讓我參加之後的國際鋼琴交流賽,攪渾這攤水。”
維克托爽朗大笑。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想,我們不用再等到國際鋼琴交流賽了。
這次,我就要給這些人,敲響警鐘。”
蘇言聽得一愣,轉頭看向他。
維克托靠在了椅背上。
“就當幫我個忙吧,這次的鋼琴盛宴,我來操辦,你要做的就是,把我們這段時間教你的,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
“我……行嗎?”
蘇言猶豫了,如果比原創,他還能用地球的曲子來作弊。
但如果是同一首鋼琴曲,他有些拿不準……
維克托安撫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