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榮的手抖了一下。
一直繃著情緒的金乾臉色也變換了，呼吸急促幾分。
金海東臉色有些蒼白，急忙看向金乾：“老師……”
“閉嘴！”金乾狠狠瞪了他一眼。
金海東立馬噤聲。
……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蘇言閉了閉眼，放下話筒，音樂聲也逐漸隱去。
一曲終了，現場依舊很安靜。
眾人皆是還沉浸在音樂中，未曾回神。
片刻後，蘇言緩了過來，起身朝著台下微微躬身。
“謝謝。”
有人回過神來了，起身鼓掌。
緊接著，如浪潮般的掌聲席卷全場。
易鶴榮都起身了，朝著蘇言豎起大拇指。
“好！”
鄔文祥和季鴻笑著搖了搖頭，起身鼓掌，
後排的學生們恨不得把手都拍紅了。
彈幕裡更是一片叫好聲！
【驚了！我真的驚了！】
【蘇言，你過來！我給你表演個三百六十度回旋下跪！】
【不行，聽得我好想去看青花瓷！哪家博物館有？我必須去！】
……
蘇言並不意外觀眾的反應，朝著眾人再次鞠了一躬，帶著宋輕語幾人下場，付磊正在等著他們。
林薇薇激動得臉都紅了，一把抓住付磊的胳膊。
“我在台上伴奏的時候，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首歌太美了。”
付磊呼出一口氣：“我在台下一直看你，也覺得好美。”
林薇薇：“……”
宋輕語眉心直跳，轉頭看蘇言：“我們撒狗糧的時候，也這麼惡心嗎？”
蘇言一陣惡寒：“不可能有這麼惡心。”
林薇薇臉一紅，瞪了付磊一眼。
“我最怕肉麻了。”
付磊尷尬的咳嗽兩聲。
“好了，下一個藝人要上場了，回去坐著吧。”
……
蘇言剛回到座位。
易鶴榮就激動得走了過來。
“小蘇，這首歌好極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這兩句太美了。
你儘快錄製一個版本，可以作為青花瓷的宣傳曲！你小子，果然是天生的詩人。”
鄔文祥也笑道：“一個‘惹’字用得極妙，你這唱的不是歌，而是詩情畫意。
我又有靈感了，小蘇，等我畫出來，你要第一個品鑒。”
蘇言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不是天生的，是後天的，我……”
“行了，你彆謙虛了。”
易鶴榮轉頭看向金乾，神色得意。
“現在知道什麼是詞美如詩了嗎？”
金乾扯著嘴角，強撐著開口。
“不錯，的確是好歌，曲好，詞也好。”
金海東臉色難看，很是不服。
“青花瓷也是我們高麗的。”
金乾臉色一變，忙嗬斥一聲：“閉嘴！”
易鶴榮嗬嗬一笑：“金乾，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學生啊？”
金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金海東在方麵的素養很不錯，但為人處事簡直一竅不通。
他的確想為難下蘇言，將蘇言以戲子作樂，上台演唱，但他的言辭上不會讓人揪出錯來。
金海東偏偏腦子不轉彎，直接和蘇言作對。
現在蘇言還真唱出了一首“詞美如詩”歌，他連帶著臉上也火辣辣地疼。
金海東卻是不服氣。
“本來就是，史書上記載，青花瓷起源就是我們高麗！華國占用久了，就以為是他們的了。”
“你特麼……”周圍的文人都繃不住爆粗口了。
彈幕裡全是屏蔽詞！
“蘇言，你唱的這首歌，也應該屬於我們高麗，華國甚至世界的很多文化，都是我們發明的。”金海東下巴抬起，開口道。
蘇言笑意不減：“對，都是你們發明的，漢字是你們發明的，書法是你們發明的，青花瓷是你們發明的……”
林薇薇不高興了：“蘇言，你彆順著他說話，這人聽不懂好賴話，一會兒真信了。
把華國的發明都搶走了，那華國發明了什麼？
蘇言微微一笑：“發明了高麗人啊。”
聞言，在場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全都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