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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的步伐匆匆,自那陰冷潮濕的地牢脫身而出,心中是客棧掌櫃所提供的沉甸甸的證詞,急欲將這一切呈報給主子知曉。思緒如潮,他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直奔軍營議事廳而去。
踏入議事廳的那一刻,隻見夏心婉孤身靜坐,手支香腮,眉宇間凝聚著深思。龍一的出現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她即刻抬眼,眸中閃過一抹急切:“龍一,交代了嗎?”
“主子,幕後黑手乃龍城和親王。”龍一的話語在空曠的議事廳內回響,夏心婉聞言,身形微動,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嚴峻之色。
“繼續說。”夏心婉的聲音雖平靜,卻難掩其眼中暗湧的怒濤。
龍一詳細複述了掌櫃的每一句證詞,每一個細節都如同寒冰般逐漸凍結了議事廳內的空氣。和親王的陰謀、與匈奴的勾結、對夏心婉的刺殺計劃,以及那些無端的謠言,皆因他而起,一切顯得如此陰冷而殘酷。
“主子,我願率隊返回龍城,親手了結此事。”龍一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夏心婉聽後,眼神中閃過一抹讚許:“龍一,匈奴已與我夏國簽訂和平之約,其元氣大傷,短期內難再犯我邊疆。至於和親王,待我等年後回龍城再作計較。此事暫且保密,所有涉事之人,一個不留。”她輕歎一聲,心中已有了計較,任何威脅到她的人,都將成為過往雲煙。
“傳龍二覲見。”夏心婉吩咐道。
龍一領命而去,不久,龍二匆匆而至,跪拜行禮:“參見主子。”
“龍二,你需提前返回龍城,駐守墨玉軒,暗中調查和親王、太後及朝中大臣,尤其是與和親王關係密切者,我要他們及其家族的所有資料。明早啟程,去邊塑城找流星取一百萬銀兩用於墨玉軒經費。”夏心婉的聲音冷靜而有力。
“遵命,主子。”龍二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
而在龍城的另一邊,和親王府邸的密室之內,一場針對夏心婉的陰謀正悄然編織。和親王端坐主位,麵容隱匿於暗影之中,唯有眼中偶爾閃爍的寒芒,透露出他內心的波動。
“我派去的人至今未歸,隻怕已遭不測。”和親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擊打在人心上。
黑袍親信們環繞四周,其中一人開口道:“王爺,已查明,那丫頭身邊的侍衛出自黑森林,非同小可。”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和親王聞言,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原來如此,難怪我手下無人能敵。當年我欲拜其為師,卻遭拒絕,他收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為徒。如今,竟為皇上培養出如此強援保護那丫頭。”
“王爺,黑森林之人保護夏心婉,我們難以動手,我們不妨另辟蹊徑。”另一黑袍人陰森提議。
和親王眼神微動,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那丫頭不過一介女流,難成大器。反觀獨孤傲,鎮守邊疆多年,戰功赫赫,皇上恐為那丫頭造勢,才將獨孤傲之功歸於她。王爺何不將獨孤傲收為己用?”黑袍人低聲獻策,語氣中透露出絲絲狠辣。
和親王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言之有理。獨孤傲乃當世良將,若能為我所用,定能助我成就大事。你去,務必說服他,若他不從,便除之而後快。”
黑袍人領命,身形一閃,瞬間融入了夜色之中。
和親王的眼眸冷冽如刀,逐一掠過殿內殘餘的暗影,沉聲吩咐:“夏心婉,此人斷不可令其重返龍城半步。爾等需精銳儘出,務必於半途截殺,確保她無法再踏足龍城。”
“遵命,王爺!”黑袍人齊聲應諾,聲震屋瓦,字字鏗鏘,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
而在風淩都議事廳內,夏心婉正緊蹙眉峰,“龍一,即刻籌備行裝,明日啟程邊塑城。攜影山與流星之力,開采金礦,以解我們後續所需之資。”她的語氣中既有不容抗拒的威嚴,又藏著對未來的深切期許。
“遵命,主子。”龍一俯首,眼中閃爍著忠誠與敬意,“龍一定不負所托。”
夏心婉輕頷首,目光穿透夜色,“和親王,龍城,是時候回去清算舊賬了。”她的話語,輕卻如重錘,敲響了複仇的心弦。
夏國皇宮深處,一抹陽光溫柔地拂過龍案,與皇上手中的軍報交相輝映。皇上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是一抹欣慰至極的笑,眼中閃爍著自豪與喜悅交織的光芒。
公主自風淩都傳來的捷報,字字珠璣,振奮人心:“父皇在上,兒臣特此稟報,曆經半年征戰,昔日受匈奴侵擾之地,已儘數回歸夏國懷抱,國泰民安,萬民同慶。邊荒城與風淩都,已成為我夏國勇士的鋼鐵防線,他們以血肉之軀,築就了守護家國的長城。尤為可喜的是,兩國已締結和平之約,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百姓終得安寧。”
皇上繼續細品:“此二城重建正酣,秩序井然。此等偉業,非兒臣一人之功。獨孤傲將軍,智勇雙全,屢建奇功,實為夏國之柱石,軍中之魂。兒臣鬥膽,懇請父皇賜其鎮守風淩都之重任,以彰其功,安民心。獨孤雲將軍則固守邊荒,兒臣則擬於邊塑城築公主府,親自扼守邊疆,望父皇恩準。獨孤將軍不日將歸,親麵聖上。”
夏皇閱罷,心潮澎湃,指尖輕撫信紙,仿佛能感受到那份跨越千山萬水的深情與堅韌。他緩緩放下軍報,眼中淚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