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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神婆婆褶皺的臉上流下了幾行清淚,“你殺了巴特爾也是為我兒報了仇,為匈奴百姓謀了福,我替我的兒子謝謝你。”說著,神婆婆跪下“砰砰砰”瞌起了頭。
看到跪地磕頭的神婆婆,夏心婉的心軟了,她此刻眼中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在對著兒子的恩人磕頭感恩,而不是那個助紂為虐坑害百姓的神婆子。
夏心婉對神婆婆說:“你起來吧,我不想傷害你,你為是為了給你兒子報仇,這是人之常情。”
神婆婆聽到夏心婉的話,慢慢的抬起了頭,臉上已是淚水、褶皺相互交映。她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夏心婉說道,謝謝夏國公主。
夏心婉看到神婆婆站直了身體,開口道:“神婆婆我殺了巴特爾,你兒子的仇得已報,你可以不用在記恨他了,隻是整個狼煙城都在傳巴特爾用的不死藥方是你提供的,藥引子有是好些百姓家的未成年女子。”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被巴特爾折磨死的女子也有幾十人,她們的親人恨你和巴特爾這是鐵定的事實,之前有巴特爾的王權在保護你,現在巴特爾已死你也失去了庇護,就怕他們會找你麻煩。”說到這,夏心婉再次看地看向神婆婆。
隻見神婆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才說道,“老婆子我知道自己這些年做了很多虧心的事,那些因我而受到傷害的人都可以找我報仇,這是我罪有應得,怨不得彆人。”說著她的淚水又向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哽咽著說道:“公主,我做了很多錯事,我求你開開恩在我死後收下桑兒,她是個好孩子,這幾年一直都在我身邊服侍我,她什麼都不知道。”說著她望了望藤椅上還在昏睡中的阿桑。
戰戰兢兢的說道:“公主隻要你答應替我幫桑兒找個好歸屬,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聽到神婆婆如此說,夏心婉來了興趣。
“神婆婆我會幫阿桑找到她的家人,讓她回到她的父母身邊,有親人在身邊,我相信她會過的很好的。夏心婉說道。
神婆婆聽到夏心婉的話,眼神有一絲暗淡,“她除了我再沒有親人了。”神婆婆呢喃到
“公主,你到現在都沒有一刀殺了老婆子我,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告訴你阿桑的身世吧,隻是求你以後不要告訴阿桑,讓她快樂的活下去,就當自己是個孤兒吧。”神婆婆說著,眼神不舍的看了看藤椅上仍沒醒的阿桑。
好似想起了往事,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化著,“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以為王室祭司為榮,也一直很受王室的尊敬,然而家族之人享受了破天富貴,但家族中也因做了祭司受到了天譴而人丁越來越單薄,到我這一代就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了。”
說到這,神婆婆咽了下口水,有點悲傷。“可做祭司的女子是不能結婚的,我的阿媽不想因我接了祭司一職就沒了後人,她見我喜歡與家中的侍衛永泰勒在一起玩,便撮合我與永泰勒悄悄結為夫妻,想在她去了後給我留下一個親人在身邊。”
神婆婆哽咽到,我和永泰勒在一起,一年後我生了一個男孩,我阿媽非常開心。怕彆人發現就將永泰勒與孩子送到了狼山不遠的一個莊子裡去生活,我有時想念他們就偷偷去看他們。
一晃就是十多年,我的兒子和永泰勒住的莊子上的一個鄰居非常照顧們們,鄰居家姑娘阿朵也喜歡我的兒子,永泰勒和我商議後就向對方提了婚事,給兩個孩子結了婚,不久阿朵懷孕了,可是巴特爾征戰的野心一天比一天膨脹,強征了好多少年兵。
我的兒子也被征兵的強行帶走,等我在偷偷去看他們時,才知道,我的兒子與永泰勒都被帶上了戰場,沒有一個活著回來,而阿朵也因受到打擊早產生下了桑兒,因大出血沒有活下來,我以祭司的身份,收養了繈褓中的桑兒,帶她回到了狼煙城,可我的永泰勒還有我的兒子在也回不來了。”
神婆婆說著哭出了聲。“公主,求你給我可憐的桑兒一條活路,我會以祭司的身份告訴匈奴的百姓,大夏的公主,是上神,是上天派來給這片土地上的生靈送福音的菩薩。”
說著,神婆婆哽咽到,“公主,我老婆子這些年為了達到目的也做了有損百姓的事,我會自己了解,以此解罪,求你留下我的桑兒。”
“不,婆婆,桑兒不要你離開桑兒。”藤椅上的桑兒醒來了,她醒來聽到了神婆婆的話,哭著撲到神婆婆跟前,抱著神婆婆腰,爬到神婆婆懷裡哭著說道。
“婆婆你騙我,你說我是你撿來的,你看我可憐就撿我來的,我一直信了,我信了我是你撿來的。婆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啊,婆婆。”
看到神婆婆和阿桑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霍驚雲伸手拉了拉夏心婉的手,“心婉我們走吧。”
夏心婉知道,霍驚雲也是覺得神婆婆可憐,才想放她一次的。
夏心婉看了看霍驚雲,點了點頭,兩人拔步就向門口走去。
還沒出門,就聽到神婆婆的聲音響起:“公主,公主,求你帶上阿桑吧,帶她離開這裡,算我老婆子求你了,求你給阿桑一條活路吧。”
聽到神婆婆的話,夏心婉與霍驚雲都停住了腳步,他們兩人緩緩的回頭,就見神婆婆紅腫的淚眼,哀求的看著兩人。
見兩人停下腳步,神婆婆拉著阿桑踉蹌的來到二人跟前,“阿桑,快給公主跪下。”
阿桑聽話的跪了下來,”阿桑你一直在婆婆身邊,你知道婆婆這咳血的老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沒有多少時間陪阿桑長大了。”
聽到神婆婆的話,“阿桑哽咽到,婆婆我不要你有事,阿桑會去采很多草藥,一定會治好婆婆的。”
“阿桑,乖,求求公主帶你走吧,你既然聽到了婆婆的話,也知道婆婆為了給你阿爸報仇,婆婆夥同巴特爾做了很多傷害百姓的事,這是我的報應。”
“公主,老婆子求求你帶阿桑走吧,讓她給你做個仆人,她還是聽乖的。公主求求你。”
看著神婆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夏心婉有點不忍心了,說到:“好,隻要阿桑願意,我可以讓人送她去學醫。”
神婆婆聽到夏心婉的話,眼睛一亮“謝謝公主,謝謝公主,我的桑兒以後可以做一名醫女了,太好了,謝謝公主。”
“阿桑,快謝謝公主,公主真是大慈大悲活菩薩。”
“婆婆,那你呢,桑兒不能丟下你啊。”
“阿桑,你不走,明天那些被婆婆傷害了的百姓來了,你就再也沒有活路了,聽婆婆的話,活下去,讓婆婆去了閻羅殿見到你爺爺和阿爸阿媽也好與她們相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