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
柳卿卿???
完了。
這個小學妹的腦子好像真的不好使。
怎麼會說沒關係的啊?
柳卿卿嘴角保持著微笑的弧度,低頭突然在名單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等等。
柳卿卿翻頁的手頓住了,有些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陸星?
怎麼會!
柳卿卿甜魅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腦海裡瞬間響起來了低沉的嗓音。
兩年的肌肉記憶,她早就有條件反射了。
嗯
柳卿卿慢慢的把左腿搭在右腿上,低著頭輕咬貝齒。
她己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怎麼會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就會下意識的出現反應啊?
身體是舒服的,可柳卿卿心裡卻突然升出了一股的反胃感。
好惡心。
她真的好惡心。
她討厭**,可是偏偏對陸星的聲音產生了**,在欲海裡沉淪。
難以抑製的舒服感覺和難以抑製的自我厭棄同時出現。
柳卿卿死死的握拳,緊咬著牙,指甲幾乎全部掐進手掌裡。
她和陸星隻知道對方的姓名,但卻不知道對方的年齡,工作,家世背景。
陸星這個名字有重名也很正常。
柳卿卿絲毫不相信電話那頭講話那麼成熟的陸星才十八歲。
重名。
一定是重名。
柳卿卿深吸一口氣,壓下去了身體上的異狀,繼續把自己丟進了工作當中。
隻有這樣。
她才不會有時間去想自己有多惡心。
學校停車場
宋君竹收獲了一張超速罰單。
看著短信的通知。
宋君竹突然想到了上次她在校門口等陸星的時候被拍罰單的樣子了。
那個時候陸星這個小混蛋好像還在偷笑。
想到陸星狡黠的眼睛,宋君竹嘴角微微翹起。
現在想起來,恍如隔世。
宋君竹好心情瞬間消失,她煩躁的摘下了眼鏡,盯著車頂陷入沉思。
那天在劇院她太衝動了。
當時看到池越衫和陸星在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她心裡升起來了無名怒火。
可是後來。
聽到池越衫的解釋之後,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麼。
這幾天,宋君竹時常會做夢。
夢到那天陸星在長廊上彎腰撿簪子的樣子。
夢到池越衫攬著陸星脖子驕傲自矜的笑容。
而每次夢境的最後。
就像是那天劇院的結束一樣,陸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廊。
所有人都離開了。
隻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長長的走廊裡,沒有光線,沒有出路。
就像小時候。
她在數學競賽裡隻得到了銀牌,被父親打到爬不起來,又被扔進房間關了三天三夜禁閉。
禁閉結束之後。
她出了屋子第一次看到了刺眼的陽光。
身邊是母親在念叨著“寶貝,爸爸媽媽都是愛你的,我們是為了你好,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的,你很聰明,你值得第一的位置。”
從那之後。
宋君竹厭惡所有的失敗。
她以為父親母親一首都是這樣子嚴格的。
可是當看到父母誇弟弟妹妹80分的成績考得很不錯的時候。
宋君竹的世界崩潰了。
父親母親又說“君竹你彆太在意,我們當初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媽媽。”
宋君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現在算來。
她好像己經西年沒有回過家了。
宋君竹沉默片刻,從扶手箱裡捏出了一張薄薄的相片。
上麵是當時陸星在鍛煉的時候給她發的。
看著陸星燦爛的笑容,宋君竹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好像真的老了。
近些日子反反複複的做夢,有時是夢到以前的自己,有時是夢到那天的劇院。
而這些夢境最後的驚醒,她的耳邊總是回蕩著一句話。
“再見,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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