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咽了咽口水“要拉燈嗎?”
“拉什麼燈?”
宋君竹輕笑一聲。
“他給我脫了高跟鞋,又給我卸了妝,最後把我安置到床上給我蓋好被子。”
“他看我睡不著,就靠在床邊給我唱了一首歌。”
宋君竹嘴角微微揚起。
從那天之後,她就雇傭了陸星。
她那個時候到底是真的因為討厭孫艾楠的那張臉,還是因為真的被陸星觸動了心弦呢?
一見鐘情說出來太輕佻太輕浮。
於是在陸星詢問理由的時候,宋君竹選擇了前麵那個理由。
但是宋君竹沒有想到,撒一個謊,就要無數的謊來圓它。
既然是想要報複孫艾楠才雇傭的陸星,那麼怎麼報複呢?
宋君竹覺得自己跟陸星好像在較量。
她不想要自己先說出口愛,但又沒辦法真的去傷害陸星。
她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陸星每次裡麵都穿的賊厚,然後窩囊的默默調低空調溫度。
“我打了他。”
張越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以為陸星最多就是照顧宋君竹的生活,結果宋君竹還t打人???
握草!
張越原本想著要不要真的撮合兩個人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她最知道宋君竹的精神狀態了。
宋君竹能冷靜的傷害自己,當然也能冷靜的傷害彆人。
靠!
張越皺起眉,想起之前偶爾看到陸星臉上有傷。
她問過陸星,陸星的回答是在學校跟同學打鬨的時候,被什麼玩意傷到了。
隻不過次數很少,所以她也沒在意。
但是現在想想
也許是宋君竹的手筆呢?
張越渾身發麻,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感幾乎要把她淹沒。
她自從發現宋君竹包了那鴨子之後精神狀態轉好之後,她隔三差五就會送宋君竹一些增加小情侶情趣的玩意兒,比如鈴鐺之類的。
不會都用在陸星身上了吧?
她以為宋君竹是靠著談戀愛才穩定情緒的,但是現在聽著宋君竹說的相處方式,不會t的是靠著打人來發泄情緒的吧?
掛了電話。
張越的心徹底亂了。
是。
她是很希望宋君竹的精神和生活都能越來越好。
可是。
如果這個代價是犧牲陸星呢?
張越煩躁的把自己做好的發型全部抓亂了,隻覺得自己腦子亂到要炸掉!
是陸星。
那個人是陸星啊。
被宋君竹折磨這麼久,被她叫了這麼久鴨子的人。
是陸星啊!
張越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了陸星在醫院裡的表現,他好像一直都是活潑積極的。
可是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天她問陸星畢業打算去哪裡,陸星說要去藏地,說那裡海拔高氧氣少,人一旦缺氧,想得就少了。
張越那個時候覺得陸星是在開玩笑。
可是。
“萬一不是在開玩笑呢?”
張越一個學醫的,也有不少精神科的朋友。
萬一。
萬一陸星真的隻能憑借這種簡單粗暴的物理方法才能放鬆自己的心呢?
宋君竹是精神病。
難道陸星精神就正常了?
“大妹子,再停車交警就要給我貼罰單了。”
出租車早就到了公館附近。
隻是張越的內心太過於混亂,所以一直坐在車裡整理思緒。
“沒事,我好了。”
張越從包裡抽出幾張紅鈔票給了司機。
“多謝。”
喀。
車門關上。
張越堅定了心情,進入了公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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