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對大蔥過敏,看到這男生這麼乾,他女朋友也抓了一根大蔥,吵一句咬一口。”
“最後吵架的是非對錯沒分出來,倆人一個狂吃大蔥一個狂吃香菜,全過敏了進急診科。”
“你是不知道,那叫一個味兒啊!給我熏的狂噴香水!”
很離奇的故事。
可是又透露著一絲絲的可信度。
所以宋君竹信了。
於是張越逃過一劫,立刻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陸星怎麼樣了?”
提到這兩個字,宋君竹原本平淡的表情多了一點生機,但還是有些苦惱道。
“醫生說他憂思過度,又中暑又感冒又吹風又發燒,全都堆在一起了,要好好養幾天。”
憂思過度?
張越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這四個字。
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挺痛苦的,一邊是她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邊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可憐。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張越表示自己太難了,她隻能趁機勸說道。
“他應該是有什麼心事,你沒事可以跟他多溝通溝通。”
“對了,你這次要在海城呆幾天。”
話還沒說完呢,宋君竹那邊就接到了研究院領導的急電。
然後。
張越就看到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型整頓領導名場麵。
幾分鐘後,掛了電話。
張越猶豫的說道:“你那邊要是急了你就先回去吧,這邊我照顧著陸星,畢竟得大局為重。”
宋君竹蹙起眉頭,沉默片刻說道。
“我不是大公無私的人。”
“項目讓彆人做也可以。”
張越震驚了,“那可是你的心血,你這不是給彆人做嫁衣嗎,而且他們要是把你除名怎麼辦。”
宋君竹想得很開。
“那我就回學校當個普普通通的教授。”
“可你能當教授是因為你的研究成果。”張越很清楚宋君竹的成長路徑。
宋君竹很久沒說話,她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陸星,又盯著潔白的地麵。
“那就也不當教授了。”
“我想要的是自己的生活,如果連自己想照顧的人都照顧不到,那我不知道我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她做研究隻是為了打發時間,可現在她有更喜歡的事物了。
張越人都麻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
宋君竹笑了一下,桃花眼瀲灩生輝,美豔逼人。
張越看得都晃神了,差點被忽悠過去。
“到時候你有錢無勢,被整了怎麼辦?”
宋君竹知道張越是擔心自己,她想到了一切的可能性。
“我不做項目我還可以當教授,我當不了教授我手裡還有資產,我的資產要是被整了我還有腦子,我有腦子我就可以出國做項目,我還可以去創業,再不濟我可以去私企打工,要是國內外沒有一家公司要我,那我就去給人做實驗或期刊輔導去給認識的科學家當助教,我沒有那麼脆弱的,最最最遭的情況是我的腦子也壞掉了,那我就隻能去撿垃圾了,不過就算是我去撿垃圾,我都餓不到陸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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