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需要我的同情麼?”
“我們是雇傭關係,他用服務來換取報酬,他在工作,我同情他做什麼。”
“你去建築施工現場拉著一個工人說我同情你,你少做一點工作吧,他會覺得你是好心嗎?”
“況且,每次陸星來我都會送他禮物啊,這些禮物比雇他的價格高很多。”
張越哽住。
宋君竹對於處理親密關係的能力幾乎為零,這就顯得她有些想法會有些與眾不同。
張越扶額,“那你現在不是感情不一樣了嘛,你多了解一些信息套套近乎,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所以你覺得......”
宋君竹眼神裡滿是迷惑,大概知道張越在說什麼,但她不讚同。
“陸星的家人喜歡我,陸星就必須喜歡我,陸星的家人討厭我,陸星就必須討厭我嗎。”
“他是他,他又不是誰的附庸。”
張越沒說話,但是她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她這輩子都不會成為宋君竹了,因為宋君竹的腦回路太獨特了。
宋君竹更不理解張越的想法。
一個獨立的個體,也許會把身邊人的態度作為參考依據,但最終,決定權不還是在自己的手裡嗎?
宋君竹托著下巴,眯起眼盯著張越,突然說道。
“你這樣的想法,會很容易失去自己的主體性,繼而被身邊影響,因為周圍人不喜歡,就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你會遺憾終生的。”
張越突然破防。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你是不是在報複我沒有及時的發現陸星生病了?”
“......不是。”
“就是!宋君竹你這個見色忘友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給你帶了個愛馬仕kell橙色荔枝紋的包。”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陸星聽了一會兒,又安靜的回到了病床躺下,閉上眼睛,腦海裡想著宋君竹剛才說的話。
失去主體性嗎?
他早就失去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宋君竹的想法還挺有趣的,居然把他當成了,家庭之外,獨立的人。
......
“我剛才就看到你在打字,你到底給誰發呢?”
張越看到陸星躺回去了,不禁鬆了一口氣,把目光放在宋君竹身上,看到宋君竹低著頭在編輯信息。
宋君竹一向是個高效的人,很懂如何合理的利用時間,“回來都回來了,把這學期期末的題庫發給負責人。”
“我以為你是那種不劃重點不給題庫專門出課本之外題目的惡毒老師。”
張越覺得宋君竹很像這種人。
宋君竹點擊了發送。
“最近在積德。”
“你這種淩晨四五點給學生發消息的老師,感覺也積不了德。”
張越發出了銳評。
她掃了一眼宋君竹聊天界麵的備注。
“卿卿卿?”
“這什麼名字啊?”
宋君竹拍了拍張越的肩膀,同情的說道。
“回去找你醫院的主任申請工傷吧,這眼睛馬上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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