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猛然發現,宋教授是一個在戰場上絲毫不會留情麵的對手。
宋教授不會因為你是她的學生,或者是她的熟人,她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戰場上,隻有贏家和輸家。
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宋教授會做出最利於自己的決定。
風一吹,柳卿卿渾身發冷。
她是學生,天然的害怕宋教授,可是宋教授並不害怕她,甚至想要趕儘殺絕。
今天宋教授把陸星帶走了,那她以後還找得到陸星嗎?
看到有人擋在前麵,為首的賓利鳴笛警告。
柳卿卿知道自己是個淚失禁的體質,遇到事情明明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眼淚已經下意識在眼眶裡打轉了。
因為這個特質,陸星就常常的說她是個又慫又勇的哭包。
左手拿槍,右手上香,在戰場上一邊抹眼淚一邊突突突的開槍那種人。
古斯特的車玻璃做了特殊的處理,從外麵看不到裡麵的人,裡麵坐著誰,臉上是什麼表情,柳卿卿看不清。
柳卿卿突然想到今天陸星說他是剛剛知道的。
那也就是說,宋教授沒有直接跟陸星說這件事,而是迂回的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為什麼?
難道宋教授也......
柳卿卿恍然大悟,在雨中她的大腦異常的清晰。
原來。
柳卿卿笑了。
原來無所不能的宋教授,也會求而不得啊。
不僅求而不得,甚至還動用這種卑劣手段。
陸星留下的紙條讓柳卿卿內心無比的清晰,陸星是對她有感情的。
現在她跟陸星之間最大的炸彈爆炸了。
陸星心裡一定特彆難過。
柳卿卿曾經親眼看到過學生會裡的師姐跟男友異地,在電話裡吵架。
吵完架之後學姐嗚嗚嗚的哭,這個時候,學生會裡的一個師兄前來安慰。
這麼一安慰來,一安慰去。
異地的那個大兄弟頭頂就開始跑馬了。
趁虛而入,從來都是至理名言。
柳卿卿終於懂了宋教授的意圖。
怪不得宋教授不直接跟陸星說,原來是想把自己摘出去。
然後在她跟陸星之間的雷炸得最凶烈的時候,趁虛而入去安慰陸星的心啊?
柳卿卿盯著不透明的車玻璃,嘴角露出不明顯的弧度,在陰沉的天氣下顯得格外冷漠。
宋教授,我怎麼會讓你如願?
誰準你踩著我上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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