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從裡麵猛地被拉開,夏老頭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砸了進去。
咚——
一聲悶響。
“叔叔沒事吧?”
看到由於慣性直接倒在了地上的夏老頭,強聞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問趙頁頁。
趙頁頁看著夏老頭穿的衣服,也小聲的回複道。
“他現在穿得衣服,就算他被車撞飛了在地上滾了十圈,也一定毫發無傷。”
強聞沉默了。
這夏叔叔是真的不虧待自己啊,穿得跟個北極熊似的。
“霜霜,你怎麼樣了?”
“怎麼看著像哭過了?誰惹你了?跟我說,我乾死他!”
夏老頭確實沒事兒。
他老當益壯,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湊到了夏夜霜的麵前。
趙頁頁捂臉,實在是不忍心看了。
這他媽簡直句句都在踩雷,不過她還是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那張紙。
突發事件太多,她還沒來得及看。
這陸星到底給夏夜霜留的小紙條上到底寫的什麼玩意兒啊?
趙頁頁展開那張信紙,強聞也伸長脖子,倆人一塊兒低頭迅速瀏覽。
上麵寫得字不多,很容易讀。
[夏夜霜,我的前客戶來找我了,我先走跟她走了哈。
雖然是我把你們仨撿回來的,但是這段日子,我過得也很高興。
所以作為回報,強聞那錢你記得要哈,要到了你自己拿著吧。
對了,這屋子租期還有兩天,到時候你們直接走了就行,租的時候付過錢了。
拜拜,不用等我了,我不回來吃飯了——陸星留]
信紙上隻有這幾段話,但是卻看得趙頁頁頭皮發麻。
強聞看到中間,簡直氣死了,“他跑路了都不忘了問我要錢!”
“陸星呢?”
一道溫柔但帶著些匆忙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夏夜霜抬頭,推開了圍在她身邊叨叨叨的夏老頭,盯著門口站著的溫靈秀。
“霜霜,我在問你,陸星呢?”
富人和富人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有的富人,她的錢來自於家族,來自於伴侶。
這是受製於人的錢,隨時可以被切斷,跌落階級。
而有的富人,她的錢來自於自己。
溫靈秀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這個女人總是看起來遊刃有餘,看起來溫柔和善。
但是,在夏夜霜看來,這隻是居高臨下的包容。
可現在。
夏夜霜盯著溫靈秀臉上肉眼可見的慌張和急切。
她突然發現。
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遊刃有餘的人,隻是沒有遇到自己緊張的事情。
“你問我陸星在哪裡,我還想要問你呢,人呢?!”
夏夜霜拿過趙頁頁手中的那張信紙,冷冷的甩到了地上。
輕薄的紙張在空中飄飄悠悠。
像輕快的蝴蝶,最終落在地板上,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寂靜無聲。
夏老頭好像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溫總,你”
溫靈秀麵色平靜,她盯著地麵上的那張薄薄的信紙。
空氣死寂。
溫靈秀看著夏夜霜臉上肉眼可見的躁鬱,她陷入沉默。
片刻之後。
溫靈秀往前走了兩步,低頭,彎腰,拾起了那張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