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不難受,畢竟我家怎麼說也是醫學世家,你又是個醫生。”
“平步青雲的事怎麼能難受呢?”
“金先生專業實力怎麼樣?”
“我之前看到個新聞,說有個醫生丈夫給自己妻子下慢性毒藥呢,好可怕。”
池越衫的手機平放在桌麵上。
她低頭,掃了一眼正在通話中的界麵,輕點一下,按下了掛斷鍵。
“池小姐”
金域頭皮發麻,麵如土色的看向池越衫,他嘴唇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凡他剛才沒那麼主動,他都可以辯解說,自己也是被迫來相親的。
可他為了給池越衫留下好印象,偏偏剛才極其地主動。
池越衫平靜的站起身。
“啪嗒”一聲,她把手中的折扇丟在桌麵上,冷笑道。
“垃圾貨色。”
說完,她直接越過站在吊燈下的金域,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房門開合,隻留金域關在其中。
走在長廊上,池越衫長舒一口氣,這回能安生一陣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從來不反對任何人爭名逐利。
可前提是,不要像金域這樣。
明明自己也不喜歡女人,可為了向上爬,害人害己。
嗡嗡嗡——
手機震動,池越衫瞄了一眼。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爸就打過來了五個電話。
“現在知道急了。”
池越衫嗤笑一聲,直接免打擾了手機,按開電梯,去找她媽。
她爸叫池成秋,她媽叫常空雁。
彆的不說,池越衫從小就覺得,這倆人的名字還挺般配的。
事實上,這倆人確實挺般配的。
聽她爸說,倆人當初一個學生會主席,一個學生會副主席。
倆人大學就看對眼在一塊了,日常約會活動是比比誰能更精準的解剖小動物。
就算現在老了,職業病也沒好轉。
上次家族聚餐吃烤全羊,倆人把骨頭全收集了起來,試圖拚出一隻完整的羊。
咦——
想到這裡,池越衫瑟縮了一下。
她不想學醫的因素有很多,不想手下有鮮血和生命占其中一條。
而且這群人真的太神經了。
叮——
電梯到達池越衫媽媽的辦公室樓層。
比起來她爸,她媽才是難纏的那個,所以她今天必須讓她媽徹底死心啊?
池越衫剛出電梯,抬眼。
一群黑衣保鏢守在辦公室的門口。
“這是有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