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蘇梅同誌,野豬。”
李教授高懸的心穩穩落地。
隻要是有關蘇梅的事他就不擔心。
蘇梅就不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你慢慢說,蘇梅和野豬怎麼了?”
“蘇梅在溪邊洗飯盒,和野豬對上了眼,然後她就,她就……”
“就什麼,張世美你說快點,彆大喘氣。”
其他人等不及了,催促那人趕緊說清楚。
“蘇梅沒事吧,你不在那邊幫忙,跑回來做什麼?”
“蘇梅力氣可大了,應該沒什麼事。”
“力氣大那也是女同誌,能對付得了一頭野豬。”
張世美聽著他們的話,表情逐漸古怪起來。
正待他要說清楚事情經過,古墓周圍響起一片驚嘩聲。
“靠,我看見了什麼?”
“那是蘇梅吧,是蘇梅吧,她扛著什麼?”
“好像是野豬,靠,就是野豬。”
蘇梅一手拿著她的飯盒,一手扶著肩膀上的野豬,就那樣大搖大擺走了回來。
野豬還沒成年,中等體型,目測有兩百來斤。
但這也不是一個女同誌該承受的重量啊。
平時和蘇梅相處,大家能看出她力氣不小,挑兩簸箕土都不帶喘氣的。
直到這時他們才對蘇梅的力氣大有了新的概念。
這他媽的是女人該有的力量嗎?
“教授,主任,今晚早點下山吧,晚上吃豬肉。”
-
李大海一下山就回了自己屋。
從床底拖出行李,拉開拉鏈,在裡麵挑挑揀揀起來。
同住的人回來,見他不出去幫忙,反倒在這裡搗鼓他的行李,提醒道:“大海,你早點去外麵幫忙吧,省得蘇梅等會兒有話說。”
兩人關係不好考古隊的人都知道,上午蘇梅還踢了李大海一腳。
李大海要是在屋裡躲懶不出去幫忙,蘇梅不給他肉吃,其他人真說不上話。
誰叫野豬是蘇梅一個人搞到的。
“知道,等會兒就去。”
“那你快點。”
李大海點點頭,在行李袋裡掏啊掏,掏出一把新的鋼筆。
是他進山之前父親送的禮物,讓他在山裡跟著好好學習,這下鋼筆有了重要的用途。
李壯壯熟練地往野豬身上澆熱水,連續五六次後,試著拔了拔豬毛。
“可以了,大家動手。”
“好嘞。”
幾個人圍著野豬就開乾,沒多久野豬的毛就被除去一大半。
李壯壯往後退了退,找了盆乾淨的水洗手,然後拿上借來的刀準備給野豬開膛破肚。
李大海找到他。
“什麼事?”
李大海有點難為情,把手上的鋼筆遞了過去。
“李壯壯同誌,以前是我不好,我道歉,這支鋼筆是給你的賠禮,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李壯壯懷疑李大海身體裡不是李大海了,是被山裡的東西給上身了。
他左手立馬掐出一個驅邪的手勢,朝著李大海的額頭點去。
“不管是誰,從他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