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老二做局的那幫人就是衝著陳家的房子去的,他們出的價錢比蘇梅出的價還要低三成,等於是想用半價逼陳家把房子賣給他們。
陳長生不肯,找了蘇梅私下交易。
等交易完成了,陳長生帶著錢把陳老二贖回來了,然後離開了京市。
這幫人沒有得到房子,就把陳長生賣房的錢榨了個乾淨,然後讓他們交待新任房主的信息。
陳長生就把蘇梅賣得一乾二淨。
好在他隻知道蘇梅是個學生,家裡隻有兩個老家夥,其他的一概不知。
以至於那幫人也隻知道這些,莽莽撞撞就帶著人上門找茬。
先是在門口潑大糞,然後騷擾鄰居,想要逼著蘇梅賣房。
根本沒想到蘇梅就不住那,反倒被方大京埋伏了,把淩晨來潑糞的人逮了個正著。
方大京報了公安,把那些人都逮了進去。
來一批人就逮一批人。
方大京一人忙不過來,就換安保公司其他人過來守著,直到把對方逼到沒人可用了,對方老大親自上門求饒了。
蘇梅到了五馬巷子,剛一進門就有人噗通一下跪在她腳邊。
“大姐頭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找您的麻煩。”
“這是乾嘛!”
蘇梅被嚇了一跳,定眼一看腳邊跪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光頭。
光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裡直罵方大京一夥不是人。
不僅半夜不睡覺蹲人,還主動找他小弟的行蹤,逮著一個套一個麻袋,把人拖到角落打一頓就跑。
下手乾淨利落,他們的人還沒反應過打人者就跑了。
就連他都沒逃過。
想報公安都沒辦法。
“大姐頭,小的真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光頭要抱著蘇梅的腳哭。
被方大京一腳踢開了。
“滾一邊去,彆對我大姐頭動手動腳的。”
蘇梅撫了撫額,怎麼搞得他們更像社會人了。
“都坐下,都坐下,要怎麼談?”
她自然而然坐在一群男人的中間,穿著長褲的腿交疊在一起,俯視著還跪在地上的光頭。
光頭在京市算得上一號人物,乾得都是灰色產業,走出去也是被人叫大哥的存在。
現在卻被一個女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他在心裡把陳長生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什麼隻是普通的大學生,連自己的靠山都動不了的人能是普通人物?
“你還跪著做什麼,被人看見像什麼樣子,站起來說話。”
“好,好,”光頭抹著汗站了起來,“大姐頭,您看看要怎麼處理,您開口就是。”
蘇梅想了想,說道:“既然這事都是誤會,那你找人把我家大門和門口那塊地的石磚換了吧,被潑了大糞有味道。”
“這個沒問題,我們應該做的。”
“我的弟弟們晚上熬夜等你們也不容易,你一人補償個十塊錢吧,其他的倒是沒什麼,都是誤會嘛。”
這他媽的,一人十塊錢,一下子兩三百就沒了,這還叫沒什麼。
還要算上石磚的錢和工錢,一下子去了五六百。
光頭覺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剛開年了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蘇梅就沒想到過還會有這種事。
買一棟房子還有人上門搗亂,這次幸好是她,要是彆人說不定真會給光頭得逞。
一看這群人就是慣犯了,不知道靠著這招逼迫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