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疼得想死,想著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把。
他忽然甩手抓住了蘇梅的右腳,用力把人往旁邊甩。
蘇梅目光冰涼地瞅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演默劇的小醜。
動,動不了。
大炮驚駭地發現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踩在他胸口的那隻女人的腳一直紋絲不動。
恐怖。
這個女人是怪物嗎?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大炮灰心喪氣地重新躺了回去,後腦勺重重磕在泥地上,他像感覺不到痛似的,雙眼無神地盯著冬季灰蒙蒙的天空。
完了,要完了。
這是碰到狠人了,兄弟們凶多吉少。
蝦仔打電話報完警,那邊說馬上就過來,可等了快一個小時公安的影子都沒見到。
沈知秋喝了一口熱茶,“咱們直接找市局的人吧。”
“行。”
沈知秋把電話打給了李超。
李超很快就帶著人過來了。
“怎麼回事,附近派出所怎麼沒人過來?”
李超看著在牆角排排坐的大炮幾人抽了抽嘴角。
這些人有多想不開來找去梅的晦氣。
上次那些被周繁指使去攔蘇梅路的混混,有一個至今下巴還漏食,估計一輩子都好不了。
蘇梅看了蝦仔一眼。
蝦仔走到座機旁邊撥了報警電話。
“喂。”
“我剛才不是報警了嗎?為什麼你們的同誌還沒過來?”
“我不是讓你等等嗎?當我們和你一樣無事可做,忙著呢。”
對方態度十分不耐煩,沒說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蝦仔拎著話筒衝大家聳了聳肩。
蘇梅:“李超同誌你也看見,就是這種情況。”
李超臉黑了鍋底。
“放心,這件事我會去查,會給你一個交代。”
大炮有氣無力地被李超和其他公安同誌押上了車。
上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蘇梅。
蘇梅衝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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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
蘇梅和沈知秋在左氏旗下的酒店入住。
兩人這次隻要了一個房間。
蘇梅在包裡拿出結婚證給酒店前台看。
“我們可是領了證的關係,住一間房沒問題吧。”
前台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小姐,我們酒店不查證件的,”她雙手把門卡送過去,“房間已經給兩位開好了。”
“哦。”
蘇梅有點可惜地把結婚證收了起來。
沈知秋嘴角含著笑,一手拿行李一手牽著她,笑著說道:“走吧老婆。”
“好。”
他們住同一間房,蘇梅大大方方的,拿了乾淨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沈知秋反而扭捏上了。
他一會兒坐在床上,一會兒又在房裡走來走去,走著走著想著去燒壺水,等下給老婆泡茶喝。
燒好水又不知道該乾什麼了,乾脆把兩人都行李箱整理一下。
蘇梅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知秋,我那件灰色的綢子襯衫你給拿出來,還有那條拖地的黑色喇叭褲,我等會就穿這身出去吃飯。”
“好。”
沈知秋順手就把蘇梅要的衣服褲子拿出來放在床上,還貼心詢問:“鞋子你穿哪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