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女兒敢這麼說親娘的,實在是不像話。
蘇菊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自己,她說痛快了心裡不憋屈就行,明年她就能參加高考了,去彆的城市上大學後她就不常回來了。
楊春花氣得雙眼通紅。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是你媽啊!”
"得虧你還是我媽,要不然連個給你倒水的人都沒有,活了大半輩子,孩子生了三個,三個孩子都不想待你身邊。"
蘇菊甩開大媽的手,“哦,不對,你還白白養了彆人的女兒十幾年,最後啥也沒得到,楊春花你活得明白嗎?你自己說說,四五十年是不是白活了。”
嘖。……
這閨女的嘴抹了農藥吧,這麼毒。
病房裡勸架的人也不說話了,默默瞅著母女倆吵架。
楊春花臉一下紅一下白的,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蘇菊見她安靜了,又說起了報案的事。
“你可以不追究,但他偷了我的錢必須還回來。派出所我一定會去的。”
楊春花不說話了。
蘇菊和其他人說了聲不好意思讓他們看笑話了,就往病房門走過來。
一開門就碰上了站在門口偷看的衛漢風。
咦,這人誰啊?
是其他床病人的親戚嗎?長得還挺帥。
小姑娘剛吵贏架,這會兒神清氣爽,看見帥哥臉上露出來三分笑意。
“你擋道了,能讓下嗎?”
衛漢風往旁邊讓了讓。
蘇菊越過他出了病房。
謔,老板的妹妹挺高的,得有一米七吧。
衛漢風跟了上去。
下了樓,蘇菊忽然轉身警惕地打量著他。
“你跟著我做什麼?”
這個男的剛才鬼鬼祟祟站門口偷聽,還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他不會是壞人吧?
想乾嘛?
“你不要誤會,是你姐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困難的。”
衛漢風趕緊擺手。
他清清白白一男的,可不能被人誤會成歹徒。
“我姐!你認識我姐?”
蘇菊狐疑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身上穿著一件水紅色的棉襖,是去年蘇梅給她買的過年的衣服,褲子短了一節露出腳上白色的棉襪。
倒不是褲子短了,是蘇菊的腿太長了,很難買到合適的褲子,除非去裁縫店定做。
她身上這條灰色的呢子褲也是蘇梅去年給她買的。
去年就有些短了,今年就更短了。
“我是老板的助理,叫衛漢風。老板在羊城有事耽擱了,讓我先過來看看你。”
蘇菊還是不怎麼相信。
世上壞人那麼多,誰知道這人會不會是個騙子?
“除非我姐親口和我說認識你,否則彆跟著我了,小心我揍你。”
蘇菊亮了亮她的小拳頭,然後大步走出了醫院。
她要去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