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無奈笑了笑,自己動手把頭上的夾子和珠花拆了下來。
為了更好的定型,化妝師往蘇梅頭上抹了不少發膠,就算把夾子拆了,頭發也沒有散亂,還是維持著一絲不苟的樣子。
真要洗個頭,要不然沒法睡。
沈知秋端來熱水進來,拿了香胰子放一邊,把兩張矮腳長凳拚在一起,讓蘇梅躺下。
蘇梅樂得有人服務,躺在凳子上閉上眼睛。
“我要是力氣大了你叫一聲。”
沈知秋是第一次給彆人洗頭,他手法輕柔,用水一點一點打濕蘇梅的頭發,再用梳子把長發梳開,抹上香胰子慢慢揉搓。
“怎麼樣,我的手法專業吧。”
“嗯嗯,不錯不錯,很專業。”
“那以後你的頭發都我來洗。”
沈知秋咧著一張嘴樂,今晚過後他就是有老婆的人了,可以和老婆住一屋,睡一張床,摟著老婆說悄悄話,想想就美滋滋。
“好啊。”
洗好頭發,沈知秋拿來乾毛巾把濕噠噠的長發擦乾淨。
蘇梅打了個哈欠。
“家裡還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
“有,秀蓮嬸子走的時候說了,鍋裡還溫著飯菜,就怕咱們沒顧上吃飯。”
他們結婚,秀蓮嬸子跟著忙了好幾天,蘇梅就給她放了三天的假,讓她把中午酒席的剩菜打包了一份回去。
就算是剩菜那也是好料,大塊的紅燒肉,隻吃了一半的清蒸魚,還有炸肉丸子,這些菜普通人家難得吃上一回。
秀蓮嬸子拎著菜開開心心回去了,走之前還不忘給他們留了熱飯熱菜。
蘇梅一邊吃著飯,一邊和沈知秋說道:“下個月我給秀蓮嬸子漲點工資吧。”
“你看著辦,家裡的事都你做主。”
“行,那等她回來我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蘇梅要收拾碗筷,被沈知秋阻止了。
“放下,我來。”
沈知秋搶著去把碗筷洗了。
回來的時候蘇梅坐在書桌前看書。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感覺差不多乾了。
便說道:“梅梅,咱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蘇梅抬頭看向他。
男人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在大紅的喜字下顯得格外多情。
蘇梅心裡癢癢,放下書牽住了他的手。
“不早了,是該睡覺了。”
屋裡的燈被拉黑,偶爾有一兩聲奇怪的聲音從窗縫飄出來,在寂靜的夜裡不是格外明顯。
新婚第三天,沈知秋誌得意滿地穿上西裝,打好領帶,把頭發用啫喱往腦後搭理,帶上一副銀邊眼鏡,大步回了外交部上班。
還是那個辦公室,還是那些同事。
他帶了一箱喜糖分給大家,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分到齊思言的時候,沈知秋衝他扯了扯嘴角,“齊乾事好久不見,謝謝你替我布置辦公室,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齊思言很想回一個微笑,但他實在笑不出來。
他做夢也想不到,沈知秋還能再回來,不是說他成分有問題嗎?為什麼還能回來?
琴姐拿著保溫杯路過齊思言的辦公桌,瞥了一眼他們,幽幽說道:“小齊可是太辛苦了,你走的那天他最積極去你辦公室搬東西。”
“琴姐,來,你也吃糖,多拿一些。”